墨容澉愣住了,小丫头这是被他拍晕过去了?
一通手忙脚乱,白千帆被弄到绮红屋里躺下了,绮红绿荷围在边上,郝平贯伸着脖子往里面看,冷不丁边上又射过来一记眼刀,他心一颤,抬头望去,墨容澉两眼发寒,“就这么点眼介力,赶紧去请大夫。”
“哎!”他转身就跑,到门外打发小厮去请大夫来。
白千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眉头微蹙,手掌摊开,掌心有细碎的印子,似乎用力抓过什么东西磨蹭上的。
墨容澉任何时侯看到她,白千帆都是挺直了身板,精神抖擞的样子,第一次以这样羸弱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他心里似乎压了什么东西,有些发沉,缓缓走到床边坐下来,伸手将她眉心浅浅的皱纹抚平。
不管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她自已策划的,至少她在外头是受了苦的,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吩咐绮红,“检查一下,看王妃身上有没有伤?”
“是,爷,奴婢这就替王妃检查。”
墨容澉没出去,背对着坐在桌边,望着窗外出神。突然听到绮红倒吸了一口气,他立刻走过去,看到白千帆大腿内侧全是红肿,象是被什么
磨破了,一片血肉模糊,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他心口一凉,皱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伤在这个地方,是人都会想歪。墨容澉的心揪起来,有一瞬也往那里想,但越是这种情况,他越冷静,拔开绮红,自己靠近弯腰仔细查看。
细细端详片刻,他松了一口气,不是那么回事,应当是骑马磨的,他账下的小兵,第一次骑马,也有过这样的情况,只是小丫头细皮嫩肉,看起来更惨烈一些,他用手轻轻按了按,温热细腻的触感,似乎按在油脂上,滑不溜秋。
他垂眼看她淡淡的眼眉,长得不怎么样,皮肤倒不错,是真正的吹弹可破。顺势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嗯,一样的软绵细腻。做这些事的时侯,他并没有任何的不正经,纯粹是把她当成了孩子,就象兄长逗弄幼妹,捏一下掐一把,看她恼了,自己却乐了。
当然,白千帆昏迷不醒,不会给他任何反应,可并不妨碍墨容澉自娱自乐,捏完她的脸,又去捏她的鼻尖,刚才竟敢对他发脾气,等她醒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绮红和绿荷站在边上,一脸诧异的
看着这一幕,王爷这是怎么了?趁王妃没醒,占她便宜吗?
门外传来脚步声,墨容澉赶紧把白千帆的亵裤放下去,被子盖得严实。
门口郝平贯领着大夫进了门,大夫是常替楚王府看病的郎中,叫刘一贴,在金盛大街开着药铺子,自己在铺子里问诊,平日楚王府的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叫他来看的。
刘一贴朝楚王爷行了礼,走到床前去,绮红把白千帆的手臂拿出来,让他诊脉。
刘一贴伸出两指搭在白千帆的脉上,屏息凝神片刻,又翻了翻白千帆的眼皮,心里有了定论,起身朝楚王微躬了身子,“王爷,这位小姐气血不足,腹中无力,加上疲劳过度,才导致晕厥,无须吃药,等她醒来,先喂点米汤,米汤里搁点生姜,正常吃饭,休息充足,就无大碍了。”
墨容澉一听放了心,又说,“她骑马磨破了腿皮,你可有什么药膏子贴一贴?”
刘一贴之所有叫一贴,就是因为他研制的药膏出名,长疮的,烂疤的,溃烂的,血流不止的,拿他的药膏贴几日,管好。
那个地方刘一贴不方便看,不过听说是骑马磨的,心里有数,道:“小
人那里有种叫还玉膏的药贴,对愈合伤口,生肌香肤最好不过。贴上三日,保管连印子不留。”
墨容澉点点头,说了句多谢,刘一贴受惊若宠,他平日里来楚王府,从未到过怀临阁,也未见过楚王,今儿这位小姐病了,楚王守在身边,看来不是一般的人,外边都传楚王爷娶了个小丫头,看样子,床上躺的就是楚王妃了。
白千帆醒来的时侯,屋子里没有点灯,显得有些昏暗,她一时有些愣怔,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云纹的账底,雕花木床,两旁垂着幔子,床边有绣凳,屋子中间有八仙桌……她回了神,记起自己已经回了楚王府,这是绮红姐姐的屋子。
撑着手肘缓缓坐起来,发现自己只穿了中衣,腿上似乎有清凉的感觉,她心一惊,忙掀了被子撸起裤管,看到腿上贴了黑乎乎的药贴子。
她心里一暖,肯定是绮红姐姐替她贴的,这个府里还是有人关心她的,比如绮红姐姐,还有托人寻她的贾桐。
正愣神,有人掀了帘子进来,高挑的个头,修长的身躯,在昏暗中向她走来。
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认得他的身形,除了楚王爷,没
有别人有这样雍容的气度。
白千帆靠在床头,把被子拉起来,严严实实遮住自己,声音冷清的问了好。其实心里都明白,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是个不受待见的王妃,没有资格跟王爷置气。
墨容澉踱着步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