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慈溪跟皇后关系匪浅，他们两个想护她周全，他可以理解。
皇上闭了闭眼睛，眉眼间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了下去。
林扶言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接着道：“确定风月宫里面有个密室后，太子殿下用了点手段，将慈溪姑姑从悦嫔手里面救了出来。”
“被悦嫔关押了十几年，慈溪姑姑已经油尽灯枯了。太子殿下请来了李清臣，李清臣花了很多时间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臣和太子殿下守了两三天，慈溪姑姑才能开口说话！慈溪姑姑告诉我们，皇后娘娘是被悦嫔母子三人害死的。”
母子三人？！
皇上眉头一皱，本就难看的表情，愈发的苍白了：“你的意思是，悦嫔杀害皇后的时候，宁渊和宁奉也在场？他们两个没有阻止悦嫔？”
“何止没有阻止啊。”
皇上的话戳中了宁湛的逆鳞，他目光一沉，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杀意：“如果慈溪姑姑没有撒谎的话，儿臣的母后是被悦嫔母子三人合力害死的！悦嫔和宁渊按着母后的胳膊，宁奉用绳子勒母后的脖子。”
真相竟然是这样？
皇后是被宁奉勒死的？
拿她
死的时候……多痛苦啊？
皇上脸色一白，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皇上。”
林扶言被他吓到了，赶紧起身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你没事吧？李清臣说你身体不好，不能生气，你千万不要……”
“朕没事。”
皇上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神情晦涩不明：“扶言，如果朕猜的没有错的话，此时此刻，慈溪在瑞王府是吧？你出宫一趟，把她带到朕面前来，朕有话要跟她说。”
“臣遵旨。”
林扶言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听了他的话之后，她立马朝门外走了过去。
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她就把慈溪带到了皇上面前。
“老奴慈溪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她被关了十几年，但宫里的规矩，她还没忘，一见到皇上，慈溪就跪到了地上。
亲眼看到她，皇上才彻底相信了林扶言和宁湛说的话。
他咬紧了下唇，眼眶泛着骇人的猩红。
“慈溪，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朕！宁湛，林扶言，你们两个你知道皇后的死因，为什么不告诉朕？”
“我们有我们的顾虑。”
宁湛面沉如水，没有将皇上的怒
气放在心上：“父皇，儿臣和扶言找到慈溪姑姑的时候，江严还活着，江家还没有倒台，那个时候，儿臣告诉你，母后是被悦嫔害死的，你会杀了悦嫔母子三人，为母后报仇雪恨吗？”
这……
皇上呼吸一滞，脸上的恨意出现了裂痕。
如果江家还没有覆灭，就算他知道皇后的死因，他也不会严惩悦嫔。
看吧，他心虚了。
见皇上的脸色变了，宁湛咬紧了下唇，脸色愈发的难看了：“江严还活着，这就是儿臣一直不对悦嫔动手，不帮母后报仇的愿意。”
“太子殿下，你在矫情什么啊，这里没有外人，你快点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啊。”
宁湛的语气太冷了，林扶言怕他惹恼皇上，飞快的往前走了两步，扯着嗓子说了一句：“皇上，你有所不知，太子殿下一直不动悦嫔，一共有两个原因，忌惮江严，是第一个原因！害怕皇上难过，是第二个原因。”
宁湛……害怕他难过？
皇上被林扶言弄懵了，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朕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
“皇上宠了悦嫔十几年，你心里应该是非常喜欢她的吧？如果太子殿下早早的
将皇后的死因说出来，你就必须在他和悦嫔之间做选择。”
林扶言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皮笑肉不笑的告诉皇上：“太子殿下心疼皇上，舍不得你为难，所以一直没有将皇后的死因说出来。”
“你这孩子啊。”
皇上双目一红，对宁湛的愧疚和心疼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以前朕对你不够好，以后朕会好好补偿你的！你放心，你任何任何时候将你母后的死因告诉朕，朕都会为你母后报仇。”
“多谢父皇。”
宁湛呼吸急促，露出了兴奋的表情：“父皇，儿臣能求你一件事吗？悦嫔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儿臣想要杀了她，用她的血来祭奠母后。”
“光杀她一人，远远不够。”
皇上冷笑出声，从他的怀中，将他的私印拿了出来：“去，拿着东西去找宁奉，宁渊，还有江泰升，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然后……算了，不用带他们来见朕，朕不想再看到他们了，直接把他们就地处决。”
“是。”
等了好多年，终于等到今天，宁湛心里激动的不行，拿起皇上给他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
皇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