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温露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倔驴,大家都在替时令发愁,纷纷替他出主意想办法。
但都不成功。
念宝不相信温露有那么难搞,自告奋勇去挑战了一回。
结果非但没能把温露说服,反而差点被策划成了敌军。
陆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
看着时令和儿子这帮人东一榔头西一钉锤的忙活,一点章法都没有,陆夫人实在是着急,最后干脆撸起袖子亲自下场了。
“你们好好看着,看我老人家怎么把她拿下的!”
陆夫人分析得头头是道:“像温姑娘这种倔脾气的人,你不能说服她,不能跟她讲道理。”
“她之所以倔,是因为她需求没有被理解!你们知道吧?她需要的不是大道理,是疏导!疏导!”
“就像洪水一样,宜疏不宜堵!”
在小辈们崇敬的目光里,陆夫人充满斗志昂首挺胸就往外走。
陆昀伯扑出去,抱住了自己母亲的腿,惨叫一声:“娘……!”
他神情惊恐:“娘您要做什么?!”
他娘是什么德行,陆昀伯心里最清楚,赶紧跟他娘申明:“娘,您可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您要是再坑我,儿子以后可再也不回来了!”
他娘可别把那样一个瘦不拉几黄不拉几的黄毛丫头栽给自己啊!
现场一片静默。
陆夫人昂扬斗志如同一个气球被戳了一针,呼一
下就蔫儿了。
叹了口气道:“娘做了一回傻事,已经后悔死了,再不会那样了,你放心。”
陆昀伯感激得连连点头。
他对陆夫人要求极低,只要不给他塞媳妇儿就一切好说。
大家偷偷的跟着陆夫人,想看她能不能成功。
这边温露一个人在时家呆着实在太无聊了,便时不时会出门去转转。
这天当她走到一条小巷子里的时候,迎面过来了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汉子长相憨厚却也不失英俊,像邻家大哥哥一样有着一种令人放松的气质,温露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却见这邻家大哥哥突然朝着自己过来了,伸手一推就把她推到墙上靠着。
紧接着那人就扣住了她后脑勺,把她紧紧抱到怀里了!
温露哪见过这种阵仗?本能的张口要叫。
然而她整个头脸都被男人死死按着,只能徒劳的发出呜呜声,被这人占了个老大的便宜。
温露恼羞成怒,挥手就要打。
那人却轻而易举的就把她手腕给抓住了,在她耳朵边轻轻道:“别动,后面有几个人流氓一直跟着你!”
温露一呆,眼角余光瞥过去,果然看见巷子口有几个人影一闪而过。
这才明白原来人家是在救她。
也就不再挣扎,乖乖的伏在这人胸前,年轻男子略略带着汗味的体息侵入鼻端,她被这味道熏得一阵阵眩晕。
闻久了,居然还有些好闻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那人松开了她,退后一步给她做长揖,满脸歉意的说道:
“对不住,唐突姑娘了!如果姑娘要在下负责的话,在下绝不会推脱!”
“小可姓费,名叫书涛,家住二里营,略有薄产。”
“家里无父无母无兄弟,也没个长辈替在下张罗,所以至今尚未婚配。”
啰啰嗦嗦说了一堆,什么都交代了,就差把生辰八字一并报了。
温露忍不住发笑。
费书涛这人非常细致,报完了家门,还叮嘱她:“姑娘一个人就别走这些偏僻的小巷,还是走大路的好,要注意安全。”
温露的小心肝儿不由就扑通扑通跳起来,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她相貌平平,从小到大只有受冷落忽视的,谁跟她说过这个?
还曾经有人拿她的相貌开玩笑,叫她什么“温观音”。
说她跟观音菩萨一样,美得让男人生不起一丝邪念来。
其实是拿她开涮呢!
温露万万没想到,在这个素昧平生的男人眼里,自己居然还是漂亮的,脸上就不由泛起了薄薄的红晕。
本来挺普通的一张脸,也多了三分姿色。
费书涛就不错眼的看着她,眼眸中有着不容错辩的热切。
各花入各眼,别人或许觉得这姑娘普通,但在他眼里,这姑娘却是属于耐看型的,
越看越好看。
所以就一直盯着。
温露迫切的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而又暧昧的氛围。
便慌乱开口:“你你你,刚刚你跟我说话,有点口臭,嘴里还有点血腥味儿,你是不是牙龈出血了啊?”
躲在墙后偷听的时令陆昀伯等人当场石化。
这是什么神仙对话?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紧接着他们就听费书涛兴奋的道:“你观察好细致啊!我这两天就是牙龈出血,连锅子都不敢吃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帮小兔崽子涮鸭肠!”
时令陆昀伯:“……!”
不得不说,陆夫人为温露选的这个人真是太合适了!
温露一声惊呼:“啊,你也喜欢吃鸭肠啊?”
费书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