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泽哄着她:“你乖乖的,就不会被拖去慎刑司打死了!”
这一场欢爱来得太迟,裴以泽压抑得太久,直到今天才全部释放,就由着性子放纵了一些,按着霍知知做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大发慈悲放过了她。
霍知知眼泪都流干了,声音也哭哑了,看着裴以泽悲愤的说了一句:“你还是让慎刑司把我拖走吧,让他们打死我算了!”
她情愿被拖去慎刑司打死……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啊?
有什么区别?
裴以泽看着软成了一滩泥的霍知知,俯下身吻了吻她眼角残留的泪,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王二狗白天进宫时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妙的预感。
被裴以泽盘问时,那人浑身流露出的矜贵气质和凌厉的气势,让他不由自主的心惊胆战。
直到被关进了一处秘密的地牢,他混沌的脑子才开始思考起了问题。
隐隐约约但听到看守他的兵士提了一嘴:“皇后娘娘……”
他一个激灵,冷汗立刻遍布了全身。
他怎么没有想到?
他怎么会这么蠢?
怎么连这个都没有想到?!
他捡到的人居然是…
…
他被天仙似的媳妇儿给蒙住了双眼,居然连这么明显的事儿都没有想到……
他还幻想着入赘富贵家,这是在想什么美事呢?!
能保住命的算不错了!
所以当裴以泽提着长剑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王二狗崩溃了。
真的像个死狗一样,匍匐在裴以泽脚下。
哭喊道:“皇上,皇上!小人说的都是假的!都是谎话!小人没有动过皇后娘娘!”
“那段时间娘娘一直都在流血,小人怕沾了晦气,没有动过娘娘!”
“皇上皇上,小人该死,小人该死!求皇上饶命啊!”
裴以泽心头一紧:“她一直在流血?”
“是!娘娘不要我靠近,我找的旁边邻居大婶儿来帮忙照料。是她说的,每日换下来的衣服上面都有些血迹。”
裴以泽的剑搁在了王二狗的肩膀上,寒光灼灼,如同裴以泽的滔天怒火。
王二狗精神失守,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小人说娘娘耐不住寂寞跟人跑了那也是假的!”
“……是小人想卖掉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娘娘知道了之后偷跑了。”
“那孩子呢?后来呢?”裴以泽问。
他一只手紧握着指
甲深深插进了肉里。
他的知知这是受了多少苦?
“孩子……不知道,估计是保不住吧。”
“小人和同村人一起去找的,当时沿着血迹追过去,追到一处山谷,就再没找见娘娘了,只在谷口发现了好大一滩血。”
他小心翼翼的觑了觑裴以泽的脸色,不敢隐瞒。
“村里人都说这么多血,就算大人能活,孩子也多半保不住。”
裴以泽听到这里,再听不下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腕一扬,锋利的剑刃划破了王二狗的喉咙。
王二狗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抽搐两下没了动静。
裴以泽冷眼看着剑尖上滴落的血珠,在王二狗身上擦了擦,回手把剑收回剑鞘。
转身出了地牢,去了后宫。
他没去见微宫也没有去云萃宫,他去的是一个荒僻冷清的冷宫。
打开门,霍倾城伏在一堆稻草上,艰难的撑起身子向他望了过来,嘴里喃喃喊道:“姐夫……皇上……”
她昨天被裴以泽重重的一脚踹伤,伤到了心口。
又被人拖到这冷宫来冻了整整一夜。又悔又恨又绝望,已经快要晕厥了。
看到裴以泽进来,眼中陡然生起光亮来,扑过
来叫道:
“姐夫!倾城之错了!倾城再也不敢了!求姐夫饶命啊!”
裴以泽站到了霍倾城面前,居高临下看向霍倾城,像看一条死狗似的,眼神中毫无波澜。
“你云萃宫中的人全部处死了,至于你,你就待在这里吧!”
“留你一条狗命,你得谢谢你姐姐,因为你的姓氏里面有她一个裴字。”
“霍倾城,朕告诉过你,你的那些小心思小手段不要使到你姐姐面前去,你偏不信。”
“这下是你自己自取灭亡,真的怪不得朕。”
霍倾城眼中的光彩如风吹油灯般熄灭了。
挣扎着道:“臣妾不服!她霍知知不配!”
“皇上!她都和别人有染了,您为什么还要护着他?她根本就不配站在您身边啊!”
“霍倾城,本来这些话朕不屑于告诉你,可是朕想让你死也死得明白。”
“你把朕看得未免太浅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