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不知道陆北望又发的什么疯。
大周末的不好好睡觉,居然翻墙进来,又臭不要脸的顺着以前架在她窗前的梯子爬了进来。
江潮坐在餐桌前正吃煎蛋,看到他提着一个文件袋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一口蛋黄没咽下去,差点噎死。
“咳咳!你!你无耻!你在特种部队学的就是怎么私闯民宅吗!”江潮猛灌了几口牛奶,顺了顺呼吸,才继续发火,“我说你昨天怎么那么好心,给我修篱笆?怕我被电到?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来了,还带了一座金山过来,鸡小姐要不要收礼啊?”陆北望看起来心情不错,竟然跟她开起了玩笑。
江潮扫了一眼那个透明的文件袋,一下子就头疼了。
和那天那群律师让她签的这个那个的转让书一模一样。
“这里面都是老三的。雅颂那边没收过我什么东西,就是点首饰,她说她留在美国了,暂时没法归还。你还有什么不满的,都可以提。”
一番话说完,陆北望看桌上他以前专用的雪白骨瓷盘里装着切好的火腿,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拿起筷子夹了就吃。
桌旁的煤球急了,“汪汪汪”的就叫了起来
。
江潮微微一笑,一边抚摸狗头一边说:“煤球乖,以后再看见这人抢你的狗食,就冲上去咬他!”
“咳咳!”陆北望差点被刚咽下去的火腿呛死,“你!谁让你拿我用的盘子装狗粮的!”
江潮还是那抹微笑保持不变:“因为你的盘子才跟狗粮最配啊!”
“雅颂现在住的房子是我送的,我知道你因为这个不爽。”陆北望叹了口气,擦了擦嘴,“那套我不能收。我没跟你说过吧?她哥青颂跟我是战友,救过我的命,他牺牲之前托我好好照顾雅颂。那套房子是我欠她的,绝对不能收回。除了这个,你还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原来连雅颂跟陆北望有这么一层关系,江潮倒是从未听人说过。
怪不得陆北望那么信任她。
江潮从吐司机里又抽了几片吐司出来,递给了陆北望。
陆北望惊喜不已,连黄油都没抹,就大口吃了起来。
江潮盯着那座新到的“金山”看了看,忽然觉得一阵没意思。
原来世上真有钱解决不了的烦恼。
“我想见沈湘黎。”她没办法了,只好放出最大的招。
无论沈湘黎怎样,只要她没死,她就算跪也要求求她,赶紧把陆北望这个狗男人
收走吧!
陆北望鼓着腮帮子嚼吐司的动作一顿,但不消片刻,便又重新运转了。
他其实早有预料了。
如果说江潮还跟他有什么心结没解开,应该就是沈湘黎这里了。
她大概永远也理解不了他对沈湘黎的用情至深。
“湘黎她……情况有些特殊,我只能挑个合适的时间带你去见她。”陆北望自己倒了一杯牛奶,一口气喝完,似是下定决心般,“你要见,我就带你去见!”
江潮眼睛一亮。
那时的她,天真的以为,就要看见胜利的曙光了。
她没想过,接踵而至的,是更深一步的至暗时刻。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了几天,江潮似乎也习惯了偶尔有陆北望骚扰的生活了。
和上次在公寓楼里住对门不一样,陆北望这次的骚扰显然更有心机了。
她晚上要复习功课,又有煤球在她窗边“把门”,这时候陆北望是没什么现身机会的。
只有那天,他带了电工给自己家接电线,无意间也弄坏了她家的线,导致短路大跳闸,整个别墅都黑了。
当即陆北望就听到楼上传来了惊恐的一声尖叫:“啊——”
他惊了一下,随后便是喜了。
这算不算无心插柳?她怕黑,那他正
好可以趁机……
陆北望熟练的翻墙,然后爬梯子,这次比较文雅,敲了敲窗户,对着里面大声喊:“江潮!别怕!是电工碰坏了电缆线,已经喊人来修了!要不我进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说完便再度收到惊喜,他竟然看到江潮在手电筒幽深的亮光里点了点头。
此时的陆北望,早就忘了吃过几次江潮牌辣椒水的教训了。
他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心思还往不正经的地方走了几步。
警惕性再高的人,也架不住美色当前,疏于防范。
江潮朝他一步步走近:“是你弄停电的?”
她的一呼一吸都喷洒在他的胸前,芬芳扑满了鼻腔。
“嗯,我、我不是故意的。”陆北望动了动喉结,心跳加速的有点厉害。
“噢,没事。”江潮似乎踮起了脚尖,光洁的额头轻轻抵到了他略带胡茬的下巴。
像是电流遇到了导体,他感觉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从下巴导到了他的心脏。
全身都酥了。
他又听她用轻轻柔柔的声音,小声问:“这么晚了,你还过来,想干什么呀?”
陆北望的心脏猛地狂跳,她的唇瓣蹭到了他的下巴!
“我、我……”他磕磕绊绊,仿佛舌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