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口角后,之后的几天里,云惜仍旧悄悄跟在孟嫣然身后,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上次的碰见,孟嫣然给她的感觉非常熟悉,与脑海里的那个人简直形同一人。
但她又没有证据去证明。
说是静悄悄,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裴休辞吩咐的保镖,依旧如影随形的跟在她身后,公司的员工也从一开始的震惊到逐渐麻木习惯。
他们不觉得云惜是在炫耀什么,或许只是单纯地想要在公司闲逛。
毕竟这人除了一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溜达,也没做出什么影响到他们的事情。
“这云小姐每天到处溜达,其实是在看姓孟的吧!”
不远处的一个白衣男人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看着角落里的云惜说道。
与他一同的另一个黑衬衫的男人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云惜和另一个方向的孟嫣然。
“显而易见,也许是正主和情人的明争暗斗。”
白衣男人轻笑一声,摇摇头道:“什么明争暗斗,看事情要看本质,这外面裹的一层糖衣可下不去口。”
黑衣男人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也没追问,挑起眉遗憾道:“这戏还不错,反正影响不到我们。”
说着,两人一同离开了。
当然,最受影响的大概就是孟嫣然了。
她每一次都会感受到身后的某个角落里,有一束目光落在她身上。
充满着侵略性和窥探的感
觉。
这让她有种自己的伪装被看穿的错觉,对此孟嫣然一阵担惊受怕。
她每每想要抓住那人,却都以失败告终。
久而久之,只能让自己的行动更加谨慎一些。
云惜这些天的观察倒也没有白费。
她将这些天观察到的结果,一一列举出来进行对比,猛然发现这些小习惯,竟然惊人的相似。
比如孟嫣然拿着搅拌勺的时候,尾指会高高翘起;比如她喝咖啡的时候会疯狂地往里面加牛奶和糖;再比如她十分钟爱于重口的东西......
这都是和孟清沓有着惊人相似的习惯。
如果不是长相不一,云惜恍惚之间都会觉得眼前的人就是孟清沓。
她深吸一口气,将一切的疑问都压在了心底。
事实的真相,她会亲自探寻个清清楚楚。
——
戚鹤年对裴休辞违法监禁云惜的诉讼被驳回了。
他震惊的看着上面的驳回理由,愤怒地将它摔到了桌面上。
上面清晰的写着因为被告人和被害人互为监护人的关系,而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巨大的羞辱感袭上了戚鹤年的心头,他喘着着粗气,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很好!裴休辞!”他冷笑着,眸光汹涌的泛起滔天海浪的杀意。
助理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巍然不动,假装自己是一个透明人,企图明哲保身。
“联系
孟润吉,说,计划开始。”
戚鹤年对着躲在阴影里面的助理吩咐道。
阳光倾撒在他丰神隽永的脸上,在上面划分出了一道非常明显的明暗交界线。
他半边脸暴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立体完美,另一半却被阴影笼罩。
阴翳的表情让一旁的助理不寒而栗,他连忙领命离开了。
“裴休辞,我们好好玩玩!”
戚鹤年的眼中满是狠戾,浅色的瞳孔在晦暗的灯光下,宛如黑夜中的猎食者,如同被激怒的恶狼闪过一丝幽光。
凌乱的办公桌面上,被他随手放了一张邀请函,上面的署名正是“第十届H市商务峰会”。
他的余光在邀请函上面一扫而过,玩味的笑了声。
“让我来看看,这场戏的开端,会以怎样的形式开始?”
他修长的手指在邀请函上点了点,随即松开。
几日后,第十届H市商务峰会如期举行。
H市的各个企业家都莅临到场。
宴会大厅金碧辉煌,人们穿着得体,微笑着相互敬酒,商业互吹。
裴休辞也在受邀之列,在和其他的公司领导简单地客套问候之后,他便远离了人群。
这次出来他并没有带上云惜。
以现在云惜的状况,将她带来这种场合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但留在家里,他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毕竟云惜的抑郁症并不稳定,他也不确定云惜的状况,能不能平静
地在家待着。
和管家嘱咐几句,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些什么,无意之间,他似乎看到了孟润吉。
他正协着女伴在一众衣香鬓影之中,和他人谈笑风生。
孟润吉也来参加商会了?
裴休辞皱了皱眉。
他记得这次的商会,孟家并没有在商会的受邀列里。
既然如此,孟润吉又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裴休辞简单交代了几句挂掉电话,示意身边的助理去探探口风。
助理没过多久便回来了。
“裴总,孟家好像是凭着最近新承接的项目进来的,就是咱们上次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