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愕然闪动着泪花。
刚才裴休辞不是说他会在那里看着自己受虐吗?
为什么花姐会来带走她?
丁三挑了挑眉,并没有要放过云惜的意思,打量的目光反而从李花身上游走而过,眼中的贪婪越发旺盛。
这到了嘴边的鸭子,怎能就这么轻易让她飞了?
“你要把这人带走了,那我们爷几个花钱点的服务怎么算?李姐,你是不是得补偿我们啊?”丁三邪笑着,话语中的内涵不言而喻。
比起云惜这种骨瘦如柴的,他一个出来找乐子的男人,还是更喜欢李花这种婀娜多姿的款。
李花低眸,在对方并不那么雄伟的下三路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裴总说,打扰了大家的雅兴,非常抱歉,罪魁祸首,我们就带走了。”
随即,她抬起手扬了扬,门外陆陆续续端进来许多天价的酒水。
“这些补偿,够吗?”李花睨着丁三,“还有,诸位今天在恒霆的一切消费全部由裴总买单,裴总祝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他们不是来和丁三打商量,而是来通知他的。
丁三面子上挂不住,但听到裴总这两个字,目光顿时复杂
,很快又被笑容覆盖,“那多谢裴总了!”
两个身强体壮的西装保镖挤进。
云惜感到头晕眼花,下一秒便被蛮力架起来。
保镖粗暴的力度捏着她手臂上的伤口,好似在往上边撒盐,疼得云惜龇牙咧嘴,后背冷汗涔涔。
她像是被拎小鸡似地提着,酒水滴滴答答的顺着衣料落在地面,弱小的身躯与高大的保安形成强烈对比。
“坚持得住吗?”李花跟上他们的步伐,低声询问。
云惜垂着头,面无表情,如同提线木偶般失去活力。
再疲惫也得坚持住。
即便现在离开了那个地狱般的包厢,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人要应对。
远离喧闹的娱乐区域,恒霆的行政楼层装修得非常简洁大方。
一行人停在了一张双开的大门外,厚重的实木门显示出里边的主人身价不菲。
云惜掀起眼皮吊着眸,目光望向墙壁上的牌子,血迹未干的嘴角扯出冷笑。
李花敲了三下门。
“叩叩叩。”
“进来。”
当那个声音穿透隔阂落入云惜耳中时,即便早已做好准备,她仍然下意识地猛然战栗,眼底回荡着难以控制的惊恐。
大门打开,典雅的
香味流入云惜鼻间,让她越发找不着北。
下一秒,她便被狠狠地丢在地毯上。
浑身彻骨的疼铺天盖地而来,痛得她趴在地上不得动弹。
“抬头。”男人浑厚的嗓音落下,不怒自威,好似不听从命令的人即刻便会得到残酷的惩罚。
云惜咬紧银牙,艰难地撑着地毯,掀起眼皮望着高贵的他。
裴休辞坐在单人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手中摇晃着红酒杯,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对比之下,他是不可一世的王,而她只是俯首陈臣的蝼蚁。
忽然,云惜的眼中闯入那巨大的屏幕,上边仍旧播放着包间内混乱的场面。
她瞬间就清楚了,裴休辞所说的“看着她”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也不奇怪。
裴氏的经济脉络遍布各行各业。
犹如一头张牙舞爪的巨龙,贪婪地想将一切都纳入怀中。
刚才那件包厢里面的人不乏有名声在外的人物,却对房间里面的监控不置一词。
由此可见,众人对裴氏到底有多忌惮。
“有意思吧?”裴休辞注意到云惜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屏幕,优雅地抿酒,眼中竟然满是欣赏。
这个变态!
云惜牙龈被咬出血来,绷着脸一言不发。
下一秒,屏幕被裴休辞关掉。
他站起身,缓缓向云惜走来,高大的身段在云惜身上投落巨大的阴影,将她包裹,极具压迫力。
云惜忍不住向后缩去,却被裴休辞一把扯住头发,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的头皮给扯下来。
裴休辞手中用力,逼迫云惜抬起头正视她,凤眼眯起射出打量的视线,仔细看着她的脸。
凌厉的目光在她身上青紫的伤痕上顿了顿,随后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之前不是很会躲吗?”裴休辞伸出拇指在云惜的伤口上轻轻抚摸,柔情蜜意的仿佛是情人间的爱抚,“怎么,莫非这次我给你准备的‘宴会’里面,有你的老相好?”
倏然,裴休辞轻抚的动作变得无比凶狠。
他语气诡秘莫测。
“啊——”
云惜疼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如同触电,整个人失去了力气。
裴休辞眼中毫无波澜,“怎么不说话?”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