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修德抬出去的脚只能收了回来,讪讪地坐下。
宫明染上下打量了宫修德一眼,“说吧,谁让你起诉我的?”
宫修德心底一慌,忙不迭道:“没有别人,是我自己要起诉的,明
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我现在一无所有,没有钱,我会死的!”
“不说是吗?”宫明染声音骤然冷冽,“好啊,那你就带着赡养费进去花吧!”
宫修德蹭的起身,旋即又坐下,握紧拳头极力压制怒火,“明染,你真要这样吗?不念一点父女之情?”
这话宫明染都要听吐了,她冷冷一笑,“父女之情?别忘了,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
“法律可不会承认!”
宫修德大声吼了一句,时闻野刀一般的眼神立马扫过去,宫修德的气势瞬间萎靡,强撑道:“我一旦起诉你,你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我给钱,你进去。”宫明染云淡风轻道。
宫修德一口气哽住,憋得脸色通红,“好的很,那就走着瞧!”
他才不怕!
白风柔说了,要是宫明染因此送他进去,她一定会捞他出来的!
宫修德愤怒离开。
“阿染,我们就应该直接送他进去。”时闻野沉声。
“别急,人间百般疾苦,不让他吃够怎么解我心头之恨。”
妈妈的死,外公昏迷不醒,三番五次放任别人伤害她,这一桩桩一件件造成的痛苦哪里是吃牢饭就能让她出一口恶气的。
她要宫修德痛不欲生,要死不能,要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