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一声油腻的男音突然响起,三个人不由得都将目光投去了门口,那个站没站相的男人。
只见他的衬衫领口随意的解开了几颗扣子,半靠在钛合金的门板上。
下巴上留着些许不修边幅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既颓废又油腻,让人看起来十分不舒服。
开口净是一股中年男人的油腻味道,虽然看着年纪没有那么大,但是整个人身上透露出来的一种气质显得更像是市井混混的模样。
“聊什么呢这是,这么欢快,平日里也没见着你们几个跟你家大哥这么亲切啊,怎么一谈到这家产这都争起来了,平时说着看望老太太,也没见你们这么用心呢?”
他略皱着眉,脸上的轻浮模样,明摆着写了讽刺两个字在脸上。
看着墨晓晓和厉庭枭夫妻两人。
墨晓晓一脸好奇的看向来人扯了扯厉庭枭的衣角,对方只是黑着个脸不说话。
但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当程荒出现的那一刻,厉景腾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整个人的气场都软了下来。
就好像是看见了最亲近的人朝自己走来一样,立刻就有了底气一般的挺直了腰杆。
“哟,这不是厉庭枭吗?几年不见这倒是长得挺高啊,也俊了不少,有当年我的风采啊”
然后就自顾自的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熟练地搭在了他的肩上。
厉庭枭心下有些不爽,不太喜欢他的接触,但也不好躲开,只得淡淡的皱了一下眉。
但这个细微的动作也被墨晓晓看到了,不经意的把他向自己这边拉一拉,然后一双软弱无骨的小手攀上了他的手臂。
这一举动落在厉庭枭的眼里,心中暖暖的,没有想到自己这么不明显的微表情,都被墨晓晓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上,不由得对墨晓晓更加喜爱了起来。
“哎,你们还记不记得当初老大回来的时候啊,可真是惨哪,这才没多大就被带离了厉家,从小受了那么多的苦,直到十二岁才回到了厉家,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这可比不了你跟你二哥呀”
说着还拍了拍厉庭枭的肩膀,他略有些不爽地避开了他的动作,微微皱眉。
程荒也并没有把他这种举动放在心上,依旧不识趣的凑上去。
厉庭枭看着眼前这个不学无术的男人,想到了当初发生的一切。
“你别再赌了好不好……程荒,你再这样赌下去的话,家里就算是有再多的钱也经不住你这样败啊……”
“我如今已经嫁出来了,厉家哪有那么多的钱再给你?”
“如今你每次欠的钱找厉家要,他好歹也是我的娘家,你这样问他们要钱,要我怎么在亲戚面前抬得起头呢?”
厉莫茵死死地拽着程荒的衣角,不让他去找厉家再要钱,先前几次也就算了,可日后要的越发频繁。
以至于她每次回娘家都会被自家哥哥问,程荒到底如何,为什么平日里一直找他要钱,难道他平时都不工作的吗?
厉莫茵心里也是十分无奈,但也不好意思开口跟哥哥解释。
毕竟这门婚事也是她自己决定的,如今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厉庭枭怎么也无法忘却,当初他看着这个叔叔脸上瘦削,眼眶发黑的模样,显然就是已经吸毒病入膏肓的样子,看着骇人极了。
每次赌输了钱,还喝一大箱的啤酒,到家就找阿姨要钱,若是厉莫茵不给,他便对她拳打脚踢。
后来厉莫茵实在受不了了,直接向娘家人说明了,丈夫不仅赌博还吸毒的事情。
这下厉家人不干了,等到下一次程荒再来要钱的时候,一家人言辞拒绝了他的请求,就把他请了出去。
这下好了彻底激怒了程荒,到家之后硬是灌了一肚子的酒,喝到上头,几乎都看不清人影。
照例拿自家老婆当出气筒,一顿毒打。
结果一时失手把人打死了。
这事儿发生了之后,整个厉家都对他既是痛恨又无可奈何。
毕竟是厉家主人的妹妹的丈夫,如今也只是喝酒失手打死了她。
虽然说他很想将程荒碎尸万断,但是看在自家妹妹的面子上,厉湛勤也没有办法做些什么,只能心灰意冷的由着程荒在外面四处漂泊。
尽管他几乎都快把厉家的大门都敲穿了,也丝毫不动摇。从头到尾再没有给他一分钱。
这时厉庭枭注意到了,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程荒几乎眼睛一直盯着厉景腾看。
而对方的眼神也变得没有那么阴郁了,更多的是隐藏在眼眸深处的依赖和亲切。
厉庭枭心里疑惑,虽然说是自家亲叔叔,可是为什么厉景腾看他的眼神却没有看程荒那般亲切?
自己毕竟还是他的亲弟弟,为什么差别就如此之大呢?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和程荒其实背地里来往十分密切。
若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叔叔倒是和厉景腾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