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你对他存在着怀疑?”
“我喜欢先假定一个人是坏人,然后再想办法进行求证。”沈沉说。
傅洪苦笑:“你啊,对什么人都不信任。”
沈沉却是摇头:“我可没有说我对什么人都不信任,至少我是相信你的呢!”
傅洪大笑起来,沈沉也跟着笑了:“这样不更好吗?看谁都像坏人,那么你就会一直存在着戒备的心理,小心无大错,有戒备的心理也能够让我们处于一种忧患的状态。当然,一旦当我觉得这个人真的没问题之后,那么对他的认识和看法我也就不会轻易改变,甚至更不可能会因为某些人说什么而去做傻事。”
“看来我们还得好好接触一下这个郭一山。”
山炮公司,宋时仁的办公室里,他看着面前的郭一山:“你啊,总是那么的高调,有必要穿成这个样子吗?”
“这有什么?我是花的自己的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还不相信就因为我穿得奢侈那么一点点警察就会认为我有什么问题,我看他们也不像是那么肤浅的人。”
“你懂个屁,我问你,你这些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师父,我跟着您这么多年了,积蓄总是有的吧。”
“我还不知道你,就以你那工资水平,不吃不喝的你都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的花销。我很好奇,你去哪弄到的这些钱?”
“好吧,我买彩票中的。”
“说得轻巧,那么容易就中彩票了,你再去中一个给我看看。”
郭一山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时仁说道:“小山啊,不是师父说你,有的时候还是得注意一点,而且不是什么钱都能够挣的,我们做什么事情要凭良心,知道吗?”
“师父,你看你说的,我你还不相信吗?我要是那样的人你也不会收我做徒弟了对不?”郭一山笑着说道。
宋时仁叹了口气:“唉,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记住了,不义之财咱们是不能要的。你老实告诉我,那两枚炸弹是不是你做的?”
郭一山的神情有些慌乱。
宋时仁皱起了眉头:“怎么不说话?”
“怎么可能呢,警察刚才也问过我了,我哪里可能去做炸弹?再说了,你也看过那照片了,那样的炸弹根本就没有什么水准嘛,哪会是我做的呢?”
宋时仁却是揉了揉太阳穴:“我看了,那个线的配搭结构就像是你做的,你特别喜欢串色,原本应该是一红一黄的两条线你就喜欢用两条黄线来混淆视线。”
郭一山忙说道:“师父,我对天发誓,真不是我做的。”
宋时仁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山,师父是军人出身,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呢,如果真做了什么错事现在说还来得及,不然等以后警察上门了,那个时候师父就帮不了你了,就算是能帮师父也不会帮,机会已经给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宋时仁便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去找周宏去了。
周宏听到有人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在图纸上专心地画着。
“你的徒弟闯了祸了?”
宋时仁叹了口气。
“当初我就和你说过,这小子心机太重,你不相信,现在知道了?”
宋时仁说道:“警方和我说了,之前发生了两起绑架事件,被绑架的人身上都绑了定时炸弹,而这两枚炸弹应该都是出自这小子之手。”
周宏的神情如故,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让他自己去自首,不过看他那样子似乎有些不太愿意。”
“你不能这么姑息他,要知道,这个公司可是凝结了你所有的心血。”
宋时仁点点头:“我再劝劝他。”
傍晚时分,柳白走进了汪淳一家的小院。
“怎么现在才来啊,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呢,咱爷俩喝两杯?”汪淳一笑着对柳白说。
柳白点点头,在汪淳一对面坐下,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瓶茅台酒,拧开了瓶盖先给汪淳一满上,自己才又倒了一杯。
“这段时间工作室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啊?”汪淳一问道。
柳白摇摇头:“我几乎没有多少时间打理,正寻思着是不是把它给关了。”
汪淳一叹了口气:“你啊就不是经商的料,之前常青还在的时候工作室可是很红火的,哪怕就是陶敏,那也比你强得太多。不过如果你真不愿意做了,那么我倒是有个主意,把工作室给盘出去吧。”
柳白看向了汪淳一,汪淳一端起杯子:“来,走一个。”
柳白和老师碰了下杯,两人都是一饮而尽,柳白忙又续杯:“可是……”
汪淳一摆摆手:“没有什么可是,之前就有人来找过我,询问工作室的事情,她是很有诚意的,想把工作室给收购了。”
“哦?谁啊?”柳白好奇地问道。
汪淳一笑笑:“这人你也认识的,大圣制药的段长红。”
听到段长红的名字柳白的脸色变了,他可是没少和段长红打交道,一直以来段长红仿佛都在针对他,而且用的手段可是上不了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