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见的生人多了也就不害怕人了,相反的,它们开始试着攻击行人,抢夺他们手里的东西。
不过这些小畜生也是看人来的,它们竟然能够分辨出哪种人它们惹得起,哪种人惹不起。遇到那些懦弱的,又或是从内心对它们有恐惧的,它们会果断出手,直接能够让你的内心崩溃,但遇到那些狠的,它们却只能远远地看着。
此刻就有两只猴子正用眼神审视着沈沉和阮小冬,它们似乎是在评估着两人的战斗力,又在猜想两人会不会对它们出手。那眼神有些意思,就像两个高手过招前的谨慎意味。
不过最终猴子还是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去选择了其他的路人。
沈沉说这些猴子也是有大智慧的,明明能够寻找到更加稳妥的目标为什么非得对不确定的对手出手呢?它们也不会打这种没把握的仗。
说明这些猴子还是很通人性的。
一直来到了弘福寺的门口,沈沉开玩笑地说道:
“不进去上炷香?”
阮小冬摇摇头:“我从来就不信这些,你想上香去便是。”
沈沉也摇摇头:“我也不信。”
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故地重游。
其实这些庙宇古刹都占据着极好的地势,风景自然也是不错的。
这些年弘福寺的规模比从前可是扩大了不少,这都得归功于那些善男信女。
“你说,这些香客就真的虔诚吗?”两人坐在古树下,阮小冬看着那些一大早就背了香烛上山的香客问道。
沈沉有些不确定:“应该吧,至少像我们就不会这么做。”
阮小冬笑了:“我觉得不然,大多的人都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一个人常在顺境的时候是不会想着来求神拜佛的,只有遇到了事儿,人生遭遇了某种挫折,他们才会想到找这样那样的法子去化解。
比如疾病啊,灾祸啊什么的,可这些真是烧烧香,求求那泥木胎子就能够解决问题的吗?肯定不是的。”
沈沉叹了口气:“好好的一个信仰竟然让你说得如此的不济。”
“无关信仰,这些人若是真正信佛倒也罢了,很多都是病急乱投医,求的只是心安。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
“这话我们俩说说这算了,真让他们听到的话唾沫都能够淹死你。”
“那是,我只是和你发发牢骚。不过我听说她是真的信佛,这个你知道吗?”
沈沉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阮小冬说的她是谁,不就是范亚薇吗?他还真不知道范亚薇信佛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阮小冬看向弘福寺大门外的一块功德碑:“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了上面有她的名字,当然,也可能是重名吧,不过在林城这样的地方,她这样的名字重名的可能性还真不是很大。而且你约我来灵山我还真以为你是故意的呢,原来你并不知道。”
沈沉走向了那块功德碑。
那些曾捐钱给庙里,修缮庙宇又或者替菩萨重塑金身的善男信女,庙里为感其功德会把他们的名字都刻在石碑上,那碑便叫功德碑。
不过在沈沉看来那也是庙里的一种手段而已。
那石碑上除了有施主的名字还有所捐的款额,那也是一种变相的刺激,这种刺激很容易让人们生出攀比之心。某某某捐了五千,凭什么我就比他捐得少?
难道我对菩萨不诚心吗?难道我就没他虔诚吗?
于是大家都开始自省,这种自省最后又转化成为了货币值,最后得益的是谁自然就不必说了。
沈沉果然在上面找到了范亚薇的名字,她捐得还不少呢,一次性就捐了三千元,名字排在了前面十几二十名的位置。
“这的住持你认识吗?”沈沉问阮小冬,阮小冬点点头:“认识。”
“走,带我去蹭杯僧茶。”
“哪有什么僧茶?和你平日喝并没有什么不同,你还真以为他们喝的真就沾了仙气儿?”阮小冬话是这么说,还是在前面带路,来到了住持的所在。
住持是一个四十多近五十的和尚,慈眉善目,穿着僧衣。
他亲自把阮小冬和沈沉迎进了自己茶室。
“阮先生可是稀客啊!”住持笑着说道,目光又望向了沈沉:“这位朋友好面善,我们应该是见过的吧?”
沈沉说应该是第一次见。
住持说道:“无妨,能见便是有缘,欢迎有机会上山来品茶。”
说着便泡起茶来,他并没有问沈沉是什么人,倒是有着极深的养气功夫。
阮小冬说道:“他叫沈沉,市局刑警队的。”
住持愣了一下:“怪不得我觉得面善,原来是沈队长,前段时间我在电视新闻里曾目睹了沈队的风采呢!”
沈沉没想到他居然还看新闻的,要是这样他说自己看着面善也就不是客套话了。
不过他觉得这住持倒是很接地气的,至少没有一上来就大谈佛法,讲法理。
“这可是今年的西湖龙井,口感还是很不错的。
不过我呢怎么喝都觉着是我们的都匀毛尖好喝,清新淡雅却又口齿留香,不像这龙井茶带了两分的柔媚儿。”这住持看来也是一个品茶的高手,不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