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我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我和她就只能成为朋友。我知道,我确实配不上人家,她人长得很好看,而且还是大学毕业,有文化,有气质,而我呢,说白了,就是个暴发户!”
他倒是很准确地为自己定了位。
接着他又说道:“不过她却也并没有因此而疏远我,相反地,作为朋友,她对我的很多事情都很关心,就拿上个月来说吧,我妈生了大病,我把她接到了城里来,毕竟城里的医疗条件要好得多。她知道这事儿就帮着我张罗,我不认识医院的人,别看我现在有两个钱,说白了,我还是生活在这个社会的底层,我一个朋友就说过,一个家庭要培养一个贵族出来是需要好几代人的努力,而不是像我这样有了钱就算什么上流社会的人了,不是这样的。两位警官,你们别看我现在人模狗样的,但我很清楚,我骨子里还是那个小茶农,那些能够给我一些好脸色的人,并不是真正尊重我,他们尊重的是那花花绿绿的钞票,真要成为一个让人真正尊重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这,这,不过就是在掩饰我内心的自卑。”
他指的是自己的手表、金链子。
话题一下子有些沉闷了,不过沈沉却对这个胖子多了两分好感,一个人能够这么清楚地认识自己并不容易,不像一些人,挣了一点钱以后就飘了,就一副天是王大他是王二的样子,忘本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肖秋水说道:“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还真的不错,以你对她的了解,她有仇家吗?”
罗祖勋苦笑了一下:“连那些和她离婚被她分走一半财产的男人都不恨她,她还能够有什么仇人?”
他的话却是让沈沉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倒是没有马上说出来。
肖秋水又问道:“那她最近都接触过哪些人你清楚吗?”
罗祖勋摇摇头:“我们虽然关系不错,但是我们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圈子,所以我也不清楚最近她接触过什么人。”
沈沉知道再问下去估计也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于是又坐了一会就和肖秋水离开了。
上了车,沈沉问肖秋水:“你说,像范亚薇这样,和男人结婚离婚分走财产之后,这些男人都不恨她,但这些男人其中有些肯定是二婚,还有些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他们之前的妻儿以及父母兄弟对范亚薇难道也不记恨吗?”
肖秋水微微点了下头,他已经听明白了沈沉的意思,也就是说或许可以将目光再放宽一些,沈沉的假设是很合理的,就比如说范亚薇曾经和某男结婚,而某男之前也曾经有过婚姻,那么他的前妻还有他和前妻的孩子对于范亚薇夺走了他一部分财产又会是什么态度?
另外就是这些男人有父母兄弟,他们又会怎么想怎么看?
虽然明面上看,范亚薇和这些男人离婚后彼此之间还保持着朋友般的关系,但暗地里,有很多人就可能早就把她给恨上了,特别是涉及到情感与财产,这种恨更会被无限的扩大,恨到恨不得她死也就很正常了。
“我马上让人对她之前的几任丈夫进行调查。”
肖秋水行事也很果断。
回到了局里,肖秋水就去忙去了,汪璐来到了沈沉的办公室。
“那件事情我哥已经查清楚了,大伯身边的几个保镖确实都是公司派去的,全都是公司请的人。”汪璐在他对面坐下。
沈沉眯起了眼睛:“这些保镖你们都是在哪儿请的?”
“这个就不一定了,有些是从林城市的一家专门从事高端安保服务的公司请的,这家公司在林城的口碑向来不错,有的是从外省请的,从外省请的一般都是相对要厉害些的,至于说通过什么途径,有网上招聘,也有从外省的一些大安保公司花钱挖,所以对于这些保镖的底细其实我们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有一点,他们都不可能有任何的犯罪记录,黔大一直都很注意这一点,凡是入职黔大实业的人都会进行相关的调查,同时也要让他们在当地的派出所开具无犯罪记录,甚至还会调查他们的银行征信。”
汪璐这到这儿又补充了一句:“我爸说过,黔大是正规企业,一定不能藏污纳垢。”
沈沉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黔大也好,汪涛也好,再或者连汪沪生都可能存在某些问题。所谓的不藏污纳垢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看罢了。
不过从汪璐所说的情况来看,黔大实业自己对这些保镖的来历都不一定十分清楚,沈沉在脑子里做了一个假设,假如这些保镖里有人原本就是汪淳一的人,而汪淳一又某些手段让他们顺利地进入了黔大实业,最后这些人又被派到了他的身边,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这样一来,谁都不会想到,由黔大看似随机派给他的保镖根本就是他的人。
见沈沉不说话,汪璐问道:“怎么,你不相信?
”
沈沉摆了摆手:“不是,我只是想到了范亚薇的案子。”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对了,我哥说你应该是对他有什么误会,他不希望这种误会一直存在下去,所以希望能够再与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沈沉笑了:“能有什么误会,你哥想多了,而且这段时间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