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弄个水落石出,他说那个案子到现在他还有些地方都没有弄明白,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寻找答案,总之,这个案子如果查不清楚的话,他会永远都背负着罪名,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真正露面的原因。”
沈沉眯起了眼睛:“所以你找我来更大的原因是想要通过我找到他,对吗?”
黄新发在省厅一直在负责沈如何的案子,所以他确实很想找到沈如何。
黄新发点点头:“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老谭的意思,你父亲现在可以说是一个人人在战斗,孤军作战有着很大的危险性,我们找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做他的强大后援。我说的话你能够明白吗?”
沈沉苦笑:“那你应该能够想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们他的行踪吧?”
廖远承插话道:“因为他现在不相信任何人,当年他出事应该就是有人出卖了他,他与龙安忆的见面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他却险些丧生在大火之中,就连我都真的以为他在那场大火中牺牲了。”
沈沉问:“是谁出卖了他?”
廖远承看向了谭科和黄新发:“那晚他去见龙安忆,一是为了拿到龙安忆给他的一些账目,二则是龙安忆答应带他一起夜探药厂。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现在在座地,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冯虎。”
谭科说道:“也就是说,出卖你父亲的人应该就在我们几个人之中。”
黄新发此刻也不说话了,点上了一支烟。
沈沉叹了口气:“我觉得也不尽然,如果那晚的行动只是我爸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么我会真把目标锁定在你们几个的身上,可是那晚还有一个龙安忆,也可能消息是从龙安忆那边走漏的。”
黄新发说道:“你父亲就是太过于谨慎,戒备心太强了,就拿他留下这两本日记来说吧,就连我都不知道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我甚至还有一种感觉,你父亲似乎对谁都没有真正的信任。我以为老廖那本日记里才是真正关于案件的交代,可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两本日记其实都没有真正涉及到案情。”
廖远承眯眼看向黄新发:“你那本日记里记录的是什么?”
“如果我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你相信吗?”黄新发无奈的苦笑,廖远承的神情表现出不相信,黄新发说道:“还真就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它更像是一个密码本。”
听黄新发提到密码,沈沉就想起了之前和徐静一起去找那个老教授帮着破解的老乞丐留下的那个特殊的信件,之后才有了他们去东来尚城找老街坊陈老二的事儿。
谭科则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老沈是一个解密的高手,他喜欢玩这一类的密码游戏,还别说,这玩意除了他,我们在座的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黄新发说道:“我手里的那本日记反正我是读不通的,那里面除了一些不规范的文字,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数字,我看不懂。”
“可是那本日记被你给弄丢了。”沈沉说。
黄新发点点头:“是的,这是我的错,我怎么都不曾想到竟然有人敢跑到我家里去偷东西。你也去找过那个胡六指,还把他领到医院来和我见过面,但却不是偷日记打伤我的那个家伙,我记得胡六指和我们说过,也曾有人找过他,让他偷两本日记,目标自然就是我和老廖两个人,不过胡六指拒绝了。后来不知道是谁接的这活儿,总之,他们还是在我这儿得逞了,我想他们应该也去骚扰过老廖吧?”
廖远承说那段时间确实有人曾经几次摸进精神病院去,只是因为龙学军的安排,对方根本就不可能得手,而且这本日记本廖远承始终都是贴身带着,放在他身上那件小马甲的背后夹层里,从来都没有掏出来过。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日记的内容,但对于沈如何的嘱托他还是很放在心上的,当年沈如何说过把日记交出来的前提条件,在没满足这个前提条件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来的,哪怕是沈沉追问他也守口如瓶。
而交出来的前提则是有人主动打电话给他,说一句话,那句话就是:植物人醒了。
虽然他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此刻他似乎有些明悟了,那就是沈如何居然“活”过来了。这是让他意想不到的,他的心里也十分的欢喜,因为现在只有沈如何能够证实他的身份,他才有可能重返警队。
当然,前提条件是必须证明沈如何是清白的,如果沈如何身上的罪名不能洗脱,那么沈如何即便是能够替自己证明,也没有了可信度。
沈沉开口了:“黄主任,我相信我爸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现在不露面也是因为他觉得还没到露面的时候,所以我就算真的能够找到他也不会告诉你的。”
沈沉的态度很坚决,黄新发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对于沈沉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家伙,他也没有真正指望沈沉会把沈如何带到自己的面前。
他说道:“沈沉,有一点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
“什么?”沈沉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