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说道:“我说过,我是个老相机的发烧友。”
“可暗室的门却不应该这么设计的。”
陶敏苦笑:“当时我们还没在一起呢,家里就我一个女人,我当时就想着万一哪天屋里进了贼的话我能够有一个安全的藏身之所。”
柳白没有再问,不过他对于陶敏的这套说辞还是心存疑惑的,他之前并没有觉得这个暗室有什么古怪的,经过今天他才真正发现这个暗室的真正妙处,也正是这样,他开始重新审视身边的这个女人了。
“叶青竹死的那晚,你是不是在水里给我下药了?”
“嗯。”柳白没有否认,他知道陶敏很聪明,一下子就能够想明白其中的一些关键点。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的冲动。”
“不是冲动,我已经忍太久了,我给过他们机会,可是他们并没有反省自己的问题,最后逼不得已我才走的这一步。我不允许他们再这样肆意踩踏我的艺术,那些作品就像是我的孩子,可是他们每一次都逼着我的孩子早产,让它们存在这样那样的缺陷,我真的忍受不了。”
柳白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陶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好了,现在好了,你想追求什么样的艺术都可以,没事了。”
柳白抿了抿嘴:“那个暗室真的就那么简单吗?
”
他再一次问道,他还是对暗室的事儿耿耿于怀。
陶敏笑了:“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那个暗室是有故事的,不过这个故事只能以后来说,答应我,以后做事情千万别那么冲动了,三思而后行,还有,一定要好好创作出你自己最中意的作品,你不是说这些作品都是你的孩子吗?那你就努力让你的孩子每一个都顶呱呱的,一出现在大众的面前都亮瞎他们的眼睛。”
柳白的内心十分的感动,他觉得只有陶敏才是最懂得他的人。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陶敏拍拍他:“睡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
第二天一大早,柳白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的陶敏不见了,而那床头柜上有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亲爱的老柳启。
市局才开始上班,陶敏便来到了傅洪的办公室,傅洪早就已经知道了,陶敏在刚离开家时兰姐就向他进行了汇报。
“陶女士,你怎么来了?”傅洪热情地和她打招呼,然后把她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水。
陶敏的神情很是严肃,她喝了一口水,然后对傅洪说道:“傅队,我是来投案自首的。”
傅洪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什么?”
“我是来投案自首的,谢常青和叶青竹是我杀的。”陶敏一脸的坦然,她的脸上还露出了一抹凄美的微笑。
傅洪回过神来:“陶女士,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这大清早的,你该不会是跑我这儿来调侃我吧?
”
傅洪怎么也不会相信陶敏真是来自首的,但他的心里也隐隐有些期待,毕竟昨晚他和黄猛还在说到这个案子,至少他们把怀疑的对象一直都锁定在柳白的身上。
“我说的是真的。”陶敏还是那副镇定的样子。
傅洪微微点了点头:“你是认真的?”
“是的。”陶敏用力地点头回应。
傅洪深吸了口气,走到了办公桌旁拿起了内线电话给黄猛打过去:“猛子,你过来一下。”
傅洪重新坐到了沙发上,然后说道:“陶女士,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希望你能够对你的言行负责。”
陶敏轻声说:“我明白。”
柳白看着陶敏留给他的信,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他想夺门而去,想要把陶敏追回来,可是他知道已经晚了。
“老柳,很庆幸这辈子能够遇到你,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是人情冷暖。你不是一直对那个暗室好奇吗?我生长在单亲家庭,和母亲一起生活,后来母亲改嫁了,我那继父是个酒鬼,整日都喝得醉醺醺的,对母亲和我动辄就是打骂。每一次我被打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这个家里能够有一个他不知道的空屋子该多好,只要他一回来我就躲到屋子里面去,他就再也打不到我了。你知道当时我最喜欢藏在哪儿吗?
衣柜里,可每一次都会被他给找到……”
“老柳,我确实没想到你为了你的艺术会这么勇敢,竟然去杀人。不过谢常青确实该死,他一直盘剥你,利用你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却从来都没有给予你真正的尊重,你是为了尊严而杀他的,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错,相反的,在我的心里你是真正的男人。
还有那个叶青竹,其实我打心底就很不待见她的,仗着是汪教授的女人,与谢常青沆瀣一气,其实你不知道,她和谢常青之间根本就不清不楚的,工作室也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
“老柳,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警察局,我要去为你扛下这所有的罪名,其实我们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谢常青的死警方一直都没有放下对你的怀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