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母亲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沈沉才松了口气,他怕母亲因为这个所谓的希望太过激动,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他就担心母亲最后受不了失望的打击。
看看时间,快一点了,沈沉洗漱之后也上了床。
而此刻在局里,谭科的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就如沈沉所猜测的那样,谭科正在和王刚坐在一起。
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满了,谭科站起来把烟灰缸倒了,然后放回到茶几上,又给王刚和自己换上了新茶叶,看这样子还要继续。
“刚子,这可是好茶啊,你最喜欢的鸟王老树茶,平时我是舍不得喝的,你应该知道,那老茶树已经没剩下几棵了。”
王刚端起了杯子,放到鼻子面前闻了闻,叹了口气:“还是从前的味道。”
谭科笑笑:“我更希望人还是从前的人。”王刚闻言抬眼看了看谭科。
谭科收起了笑容:“其实你的诈死并不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满足你那个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的父亲的愿望吧?你当时做了一件大事,但你又担心这件事情会暴露,正好那个时候你的父亲找上门来,于是你就将计就计,玩了一招瞒天过海,这可是个大招,你把所有人都给骗了。”
王刚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拿起了谭科扔在茶几上的烟,点上一支:“谭局所说的大事指的是什么?”
“沈如何的尸体被发现之后是你进行的尸检,也是由你出具的鉴定报告。我记得当初喻晓琳是你的助手,可是你在对沈如何尸体进行身份鉴定的时候你却把她给支开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个人独立完成的。”
谭科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王刚的脸上,王刚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他淡淡地说道:“这种情况很正常啊,当年但凡重要的工作我都会把助手给撵出去,两个原因,第一我不希望我的徒弟那么快出师,老话怎么说的,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第二么,你也知道我和老沈的关系,我就想单独陪陪他,和他说说话,我一面做事一面和他唠叨,我不想让他们看到这一幕。我这样解释不知道谭局满意不满意?”
谭科点点头,王刚这么说他还真能够理解,但是他还是坚信王刚没有把实情说出来,只是他也不敢逼得太紧。
王刚是聪明人,谭科大晚上的让人把自己带到他的办公室来,肯定是想从自己这儿问出点什么,他要问的是白天不方便问的。
“谭局,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谭科追问道:“那不该说的呢?”
王刚笑了:“不该说的自然不能说,对吧谭局?
”
谭科知道他无法撬开王刚的嘴,最后他只得叹了口气:“刚子,我们都是兄弟,你要知道,不只你和老沈的关系好,我还有老黄,我们也是老沈的铁哥们,这一点你承认吧?包括冯虎,当时在局里我们这几个可以说是几位一体,我记得老局长还批评我们呢,说我们是小团体意识太严重,老沈没少被他拉去训话。”
王刚也在回忆着当年的事情,脸上露出了微笑:
“是啊,其实我们根本就不算什么小团体,我们能够走得近并不是什么利益的驱使,而是我们的理念都相同,大家都立志能够做一个好警察!”
“没错,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是在坚持着我们当初的理想,做一个好警察。别看我现在做了局长,但我希望在你的心里,我还是当年的那个谭科。”
“你还是当年的那个谭科,可我却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王刚了。”王刚也叹了口气。
谭科睁大了眼睛:“刚子,我只想问你一句,老沈到底是死是活?你也不用回答我,老沈如果还活着,你就端起茶杯喝一口,你放心,这事儿到我这为止,我保证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把它烂在肚子里。”
王刚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谭科说完点了支烟,他的心里虽然很期盼着王刚给自己一个动作,但他却没有去催促王刚,他知道王刚此刻的心情应该也十分的矛盾。
王刚的目光从谭科的脸上落到了桌上的茶杯上,他似乎有些挣扎,他确实有拿吃不准,谭科还是从前的那个谭科吗?他能够信任眼前的这个谭局长吗?
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分钟,王刚终于端起了杯子,抿了一小口,又把杯子放下。
谭科的眼里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般,沈如何没有死,当年王刚诈死的真正原因就是想要掩盖这个事实。
王刚说道:“知道他为什么要诈死吗?”
谭科摇摇头:“不知道,我只是想不通,其实他根本不应该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的,要知道我们这些兄弟都会帮他的。”
王刚却说道:“他没死那是他的命大,他之所以要诈死,是因为有人出卖了他,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刚才你口中所说的兄弟。”
“谁?”谭科瞪大了眼睛,这一点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王刚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怀疑任何人,甚至连我也怀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