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微微点了点头,她觉得沈沉说得确实有些道理,不过她还是说道:“你也知道你刚子叔孝顺,虽然他从来没有感受到那份父爱,但那个人始终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走得早,他就剩下父亲和那个双胞胎的哥哥了,而他哥哥已经患了绝症,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肯定感觉就像是灭顶之灾,所以当他父亲找上他的时候就算他有心想要拒绝,但看到他父亲的那个样子估计拒绝的话他也说不出口的。”
沈沉想想母亲说得很有道理,一个孝顺的人是不可能真正记恨自己的父母的,哪怕如母亲说的那样,王刚从来就不知道父爱为何物,但父亲在他的心里应该也是很重要的,换作是自己应该也是一样。
于是王刚才会对自己的父亲妥协,才会诈死这一手。
“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邱玉珍问。
沈沉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母亲一眼,邱玉珍盘腿坐在了沙发上:“你之前问我,有没有可能你父亲还活着是不是因为你看到你刚子叔还活着所以才会这么问?”
邱玉珍人老成精,哪里会猜不到沈沉的心思。
沈沉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了一下。
邱玉珍说道:“有的事情并不是我们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但有些事情原本就很简单,只是容易被我们给想复杂了。你觉得你父亲如果真活着,这么些年作为他的妻子我会一点都不知道吗?就算是他藏得再好我也一定能够感觉得到的。所以你也别胡思乱想,明白吗?”
“我一定会找到那么老乞丐,我一定会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人。”沈沉没有回答邱玉珍,而是咬牙说道。
邱玉珍在心里暗暗叹息,她知道沈沉还在抱着一个幻想,而这个幻想便是王刚给他的。她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她只是不想到时候幻想破灭的时候沈沉会无法承受。
“有段时间没见到小徐了,她还好吧?”邱玉珍岔开了话题,转而关心起沈沉的个人问题来,沈沉的头又大了:“她挺忙的,你也知道,她是个记者,整天都在外面跑。”
“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人家吧,这孩子我倒是挺喜欢的。对了,那个汪璐……”
“妈,我和她们都只是朋友,关系好的朋友,我说过,父亲的案子没查明白我是不会交女朋友的。再说了,徐静的家庭条件你不是不知道,还有汪璐,她们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邱玉珍打了沈沉一下:“都什么年代了,脑子怎么还那么封建啊,难道还得需要门当户对吗?再说了,我们老沈家可是警察世家,你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堂堂林城市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了,完全配得上她们。
只是妈不知道这两个女孩你到底喜欢谁多一些,不过不管喜欢谁,既然选择了就只能踏踏实实对一个人好,可别学那些花心大萝卜,不然会让人看不起,就连妈也会鄙视你。”
沈沉忙点点头:“知道了,你儿子也不是那样的人,真要有喜欢的了我一定第一个带到你面前来。”
邱玉珍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沈沉站起身来:“得,我去书房看会书,您呢看你的电视,一会记得早点睡。”
“你才应该早点睡,每天起那么早,睡那么晚对身体可不好。”
沈沉没有再说什么,对于母亲的这些话他内心还是很感动的,除了自己的母亲,谁还能够像这样关心自己?
到了书房,沈沉轻轻关了门,重新点上一支烟,靠在沙发上,脑子里却仍旧在想着王事情,总之,王刚的出现确实是让他有些不淡定了。
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索性把这件事情放到一边,然后又认真研究起了谢常青和梁岚的案子来,还有那个死得不明不白的宋颖鸿。
他倾向于黄猛的推测,那就是谢常青和梁岚的死以及宋颖鸿的死都有着内在的联系,谢常青是柳白的同门师兄弟,梁岚又是柳白的前妻,而宋颖鸿看似与柳白没有关系,但其中的李文静却是一根纽带,李文静想要投到柳白的门下,于是走了陶敏的路子,谁知道柳白对她却很不感冒,甚至连她送给陶敏的丝巾都给退还回来,看前似乎顺理成章,但有一点沈沉却不明白,柳白明明是一个艺术至上的人,虽然李文静有些追求名利,但她确实有着很扎实的基本功,甚至在整个黔州省内像她这样的歌手可并不多,于公柳白是不应该拒绝她才对,而且即便是从工作室的发展来看,接纳李文静也是利大于弊的事情。
可为什么柳白非要拒绝她呢?柳白不像是一个只会按着自己的好恶行事的人。
“不对,他们的关系或许根本就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又或者关系甚至比我们能够想到的更加亲密。
”想到这儿,沈沉提笔在李文静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圈:“真真死得冤的就只有那个宋颖鸿了,估计他就算是临死都没想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沉自言自语,不过此刻他整个人都进入了案子之中,他喜欢这样投入到案子中去,只有在推理案情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些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