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苏夜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
毕竟他在和一个哪怕在全世界范围都算的上庞然大物的组织在挣命。
组织的触手几乎蔓延到了世界的每个角落,就算无法与国家暴力机关那种等级媲美,但对于苏夜这种普普通通的二阶控灵者而言,那的确是毫无疑问恐怖的存在。
对方想要碾死他几乎可以说是不用太费力气,双方的实力相差实在是过于悬殊。
在这场战斗中,他凭借即将加入东夏法律执行部的身份,将余生本应是暗无天日的逃跑生涯成功缩短到了一天,但这一天内他即将面临追杀的烈度自然也成几何倍数上升。
他做了很多准备,但其中最为重要的便是陈医生这边。
他知道陈医生不会因为自己而就此下水,因为陈医生似乎在那间医院里在憋一个什么东西。
就像是下完蛋之后寸步不离守护在那里的老母鸡。
在这种情况下,陈医生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帮助也就是在和组织的来人会面后将自己所观察到的一些信息和苏夜进行交换。
但,这也就够了。
很明显最后陈医生选择的两不相帮,这一点在华语的开头便已经说过了。
可这中选择并不影响陈医生回合士兵进行一些细节上的交换——就比如将苏夜本身的手指扔到他的面前,这种行为本身就相当于直接告诉士兵苏夜的藏身位置。
这件事做完了,明显是对苏夜不公平的,所以作为交换,陈医生藏在手指中的一系列对话就要被苏夜听去。
显然在陈医生看来,藏在这根手指中的消息要比苏夜的藏身位置暂时暴露要更为重要。
对于陈医生而言是这样的,但士兵作为另一位主事人没有提出异议。
也许是出于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也许是出于对弱者一方的怜悯,也许是因为陈医生诡异的能力动摇了他的自信心,也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总之,士兵默许了这个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的交易。
既然双方都觉得没有问题,而且都觉得自己这一方占了便宜,那么后续的事情便彻底和陈医生没有了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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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苏夜被抓到,亦或者是因为这份关键的情报从而逃脱,这件事,从交易成立的瞬间开始便完完全全的和陈医生脱离。
苏夜在刚刚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的心确实凉了半截,但他也不好去诘问陈医生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陈医生要是选择端坐钓鱼台,苏夜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指责陈医生弃自己而不顾。
说到底,苏夜这种对自己相当有避暑的人能够很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定位。
他会感到无力,也会感到自己的准备工作没做好,但是不会去怪别人。
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出现,陈医生给予他的情报让他的脑袋里大概的出现了一个脉络。
就像是走在迷雾笼罩的黑夜中,突然有人告诉他目标的样子大概是什么样的。
就算他依然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但是心中的目标已经有了,接下来他的每一步都会比之前更为自信。
这是人情,得认。
但陈医生的话还没有结束:“说真的刚刚那个小队队长来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组织要直接逼我跳反。
我当时下意识地就把他的灵魂拉到了沙漠,将他灵的状态模拟成了还没有异化之前的状态。
我这种能力是直接作用在灵的本身,虽然没有杀伤,但是会将他最为渴求的东西置换为水。
虽然这个能力我一共只使用过两次,但是结合我以前接触到的资料来看,第一次使用时的状态明显是正常的。
但这第二次有着明显的不一样。
我这个能力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就和你之前做的心理医生的工作是一个道理,都是在人内心的最深处去制造这样一个环境。
但不同的是,通过灵的模拟,我甚至能让他感受到来自沙漠的炎热酷热干旱以及焚风。
你知道很久以前自由联邦的科学家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实验,把一个罪犯的手腕划开——但只是很浅的伤口,然后将他蒙上眼睛安置在一个黑暗的屋子内,旁边放一个水管,手绑在半空中,而水管在不停的往下滴水。
很快,罪犯就死了,而死相和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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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症状一模一样,但他手腕上的伤口却已经愈合了。
我这个能力甚至会给受控之人更为真实的感觉体验,正常来说,就算他的意志力强大可以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这是假的,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影响。
但是在我对他使用能力时,能感受的是他几乎就要相信自己就在沙漠,而且马上就要渴死了,这种抵抗力就算是二阶也稍显不如。
但很快我的灵性就感受到了从外部的撞击,是急速的,而且数量很多。
再联想到他穿的那身作战服以及似乎完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