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彬忙又压住我的肩膀,叹息说:“先坐下,我还有事交代你,怎么这样沉不住气。”
那是我唯一的哥哥,就算没有生命危险,可到底是中了枪,我怎么沉住气?
但他不让我走,我只得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你快交代!”
他摇头一笑,“何欢,看来你现在是一心扑在你哥的安全上,都忘了他是怎么受的伤了。”
怎么会忘?
刚才
我的确无暇顾及这个,现在他一提,厉墨北推着白柯去堵枪口的画面,又回放在我眼前,锥的人心口疼。
我冷笑一声,凉凉地说:“你是厉墨北的朋友,我知道你会替他说话。但这件事,是我亲眼见的。白柯是我哥,他肯定也知道了,却还能对他下这样的狠手。那可是个亡命徒!要不是我哥命大,现在恐怕……”
太不吉利的话,我不想说出口。
郑彬叹息一声,却说:“你真觉得,墨北会用你哥去堵枪口?”
“彭玉是很重要的人,厉墨北为了护着她,情急之下当然是抓到谁就用谁给彭玉换命。”我冷哼道,“算我哥倒霉,离他最近。”
现在是幸好,白柯没大碍。要真是死在那个亡命徒枪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厉墨北了。
郑彬突然说起不相干的事:“你在现场昏倒后,马上被急救人员送来这里。我也是从婚宴现场赶来的,墨北不知道我来看你。”
“你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听这些没用的东西。
他深深望着我说:“我好容易从墨北那边找到借口,赶过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那个冲彭玉开枪、混进武警队伍里的亡命徒,是墨北找来的。”
闻言,我惊的险些从床上掉下来,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