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北似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穿着病号服坐在病床上,但眼睛里神采奕奕。
记者对着他,比刚才要紧张,拘谨地问道:“厉先生将婚期定在一个月后,这个日期有什么意义吗?”
他比平时面对媒体要温和许多,主动接过话筒,先温柔看了眼周非羽,才含笑说:“一个
月后,是非羽父亲的生日。伯父一年多以前离开了我们,他没能看到非羽成为我的新娘。我想,在他第一个冥寿日为非羽披上婚纱,也算是对他的安慰吧。”
一片抽气声。
大家都在暗叹厉墨北对周非羽的深情。
而周非羽,更是两眼含泪,动容地望着厉墨北。
好一对恩爱的男女,我越看越恶心,正要关掉视频,记者的又一个问题让我手指顿住了。她问道:“您的前妻不久前才为您生下女儿,现在您再婚,要怎样安排您的女儿呢?”
我紧紧盯着屏幕,厉墨北片刻的停顿也没有,握住周非羽的手,才对着镜头说:“我和非羽的爱情,与其他人都无关。对于我的上一段婚姻,这是我一直觉得愧对非羽的地方。如果早知道可以和她有这样幸福的将来,我不会让自己有那些不该有的历史。”
不该有的历史……
原来我在他心目中,就是不该有的!
人在伤病的时候最脆弱,最容易被打动,这话果然不错。也不知道周非羽用了什么手段,让厉墨北突然对她如此死心塌地。
我满心哀凉,周非羽又抢过话筒说:“虽然墨北哥对他的前妻已经没有感情,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只要叶何欢不再阻拦,我也愿意对这个孩子付出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