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我一头扎进办公室，要先找人帮我查舒扬的事。看看到底有没有厉志成口中那个拍卖行，还有那个假的古董。
这事白柯来做最合适。
他有这个能力，手下有那么多人手，又是舒家的养子，调查起来更加方便。而且他一向关心何家当年的旧事，虽然我也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如此关心。
可这次，事情涉及了他的养父舒扬。虽说他和孙淑云关系更好，可舒扬毕竟也养育过他，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的。
我小人之心，怕他会因为个人感情隐瞒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告诉他。
另一个人选是赵青川。
他无数次对我说过，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找他。我也知道，只要我张口，他都会尽力帮我做到。
但是，我明知道他还喜欢我，这样主动去求助，不是利用人家的感情么？我不能做这么不要脸的事，不然我和周非羽之类的女人，还有什么区别？
正在办公室里为难，我房门被敲响了。喊了一声“请进”，门被推开，我诧异地望着门外的人。
竟然是电子部的余江海。
“你怎么到建筑部来了？”我不由问。
余江海笑道：“叶总，来给你报告一个好消息。”
他算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现在是电子部的总负责人，和我业务上是平级
的。我也笑着说：“现在别叫叶总了，你要是这样叫我，我也得称呼你一声余总。”
他还是有些工科男的腼腆，堂堂一个部门的负责人，抬手挠了挠头发，才赧然说：“别人恭维我也就算了，叶总您就别笑话我了。”话锋一转，又说，“我今天过来，是来向您报告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余江海放了一份文件在我的桌上，我打开一看，是一份市场调查报告，关于厉氏电子部门开发的新手机系统。
调查报告上显示，上次签约的两家手机生产商，在应用了我们的系统后，销售量提高了将近十个百分点。对用户的调查反馈显示，用户对我们的新系统非常满意，有的感觉功能强大，有的认为占内存少，还有的因为是国产系统觉得用了有爱国自豪感。
看到这份报告，我也十分欣慰，当即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开发出来的产品那么好，一定会有好的反响。”
余江海不好意思地说：“对了，我们这些开发人员，还得了一个国家科技贡献奖。过两天，我们就要去H省领奖了。”
“那好呀！”我更加兴奋了，“领奖后，系统的知名度进一步加大，到时候会有更多的手机生产商来和我们签约的，这是难得的广告效应。”
他点点头说
：“对，好广告。现在奖项还没到手，就已经有大批的友商嗅觉灵敏，在争相和我们联系了。就我们正要去的H省，舒氏集团您知道吧？H省的龙头企业，也向我们抛出了橄榄枝。”
闻言，我一下子愣住了。
真就这么巧吗？
我刚还在发愁，除了白柯和赵青川，还能找谁帮我查一下舒家的事。然后余江海马上送上门，还带来舒氏主动要和厉氏合作的好消息？
喜色情不自禁浮现在脸上，我感觉自己简直像中了彩票，忍不住说道：“好呀！舒氏是大集团，而且你应该也知道，舒氏的老板还是厉总的舅舅。这样的关系，当然要多多合作，不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余江海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已经叫人和舒氏方面接洽了。不久前给厉总递了意向书，他也签了字，赞同我们和舒氏合作。”
这我就更加放心了。
“好了叶总，我就是觉得我们的系统可以外售，这个项目是您一手促成的。现在有这么多良性后续，应该让您知道一下。”他拿回了文件，笑着说，“现在不打扰您时间了，您继续忙，我先……”
看他要走，我忙拦住，“先别走。”
他立刻顿住脚步，“叶总还有事？”
我心脏狂跳起来，迅速想好了说辞，对他说：“你们厉
总告诉我，舒家原本有一个汉代的白玉汤碗，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也是他母亲出阁之前最心爱的东西。可惜后来，舒氏资金不足，把玉碗卖给了拍卖行。现在厉总思念他的母亲，你去了H省，和舒氏交涉的时候，能不能想办法问一问，那个玉碗当年拍卖成交价是多少，还有玉碗现在的去向。”
一切都推到厉墨北身上，余江海没有怀疑，只是点头，“我尽力去问。”
我叮嘱他：“别让舒氏的人察觉到。因为厉总不想让他舅舅觉得，他在觊觎舒家的东西。他是希望你问清楚了，他找个机会光明正大把东西买回来。”
豪门之中多隐私，我说得含糊，余江海肯定也不会多问。他感念我的知遇之恩，答应的很爽快：“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好。”
事情交代完了，他又要走，我心里一跳，再次拦住他，“慢着！”
“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