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看似干枯的手倒是非常的有力道,索八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算把大拇指掰开,可其他四根手指还是死死的攥住不放松。索八腾出右手也死死的握住它的大拇指不放松,他说什么也不能让拇指重新合拢,不然就白费力气了。
索八本意是掰开枯手然后跑路,没想到竟把人家的扳指给撸了下来,扳指一离开枯手的大拇指,就如同触碰到了它的机关,整个手立刻全部松开了,索八见机起身就跑。
什么烂肉去他大爷的吧!先逃出这个鬼门关吧!肚子的问题等把命保住了以后再解决也不迟!索八甩开大脚丫子没了命的跑,到了现在另一只破鞋也甩丢了,脚被扎得哗哗流血都想不起疼,这个所谓的贝勒爷这回奔跑的速度快赶上长跑冠军了,身后有头狼恐怕都追不上他。
跑了半天实在跑不动了,再跑下去估计都得累吐血,他一个急刹车然后抱住一棵老杨树,呼哧带喘又咳嗽。手里还死死的攥着那枚玉扳指没撒手,他看了看扳指,然后把扳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这枚扳指戴着还真正好,如同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现在的索八感觉身份立刻提升了上来,这回真像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贝勒爷了,自古贝勒爷就有三样宝,扳指、核桃、笼中鸟,想着想着不禁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还好把扳指给撸下来了,回头卖了它买半斤好牛肉,哼!跟你八贝勒爷逗,你还毛嫩。”
刚才的索八就是一只没头的苍蝇,一顿乱飞乱撞的早就不知道自己跑到哪来了。小眼睛向四周扫视着,他想辨别一下方向,好找到回山神庙的路径,然而漆黑一片,无论他怎么揉眼睛也看不多远。
突然前面出现一盏灯光,虽然不太亮,但看得出是有户人家,有人家俺就不怕了,敲门进去住一宿,哪怕住他家的猪圈,也能躲过了清明这个鬼节,想到此他一下来了精神头,推开大树,径直奔那户人家而去。
灯亮的人家就是三间茅草屋,坐落在一个叫六马架子的村子。很久以前这里荒无人烟,到处有狼出没,根本就没有人家,后来掀起了闯关东的潮流,从关里来了一户人家,在此落了脚,搭建马架子安身立命。
大文豪鲁迅曾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有了第一家就不愁没有第二家,没过多久相继又搬来了五户人家,也都搭建马架子住了下来,因为一共有六个马架子,所以都管这个屯子叫六马架子,虽然后来六马架子村户数达到了几十户,虽然后来马架子渐渐消失了,这个地方依然还叫六马架子。
其实“六马架子”这个名称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贬义的,既体现了人们为了生存闯关东的无奈之举,又反应出了旧社会下最底层人们穷困到了极点,只能住马架子这样简陋到不能算房屋的房屋,说难听些马架子看上去就是给牲口住的。
马架子与茅草房共同点就是都是土坯结砌墙、草苫顶,也有门窗。马架子的外观像一匹趴着的马,只有南面一面山墙,窗户与门都开在南面山墙上,好比昂着着的马头,屋脊举架比较低矮,“马屁股上耷拉着厚厚的茅草。
马架子也有主框架由几根木杆搭建而成的,从正面看呈三角形,侧面则长方形,简单易建冬暖夏凉。
马架子在旧社会的东北很普遍,那时候的东北人大多是闯关东来的,手里没钱盖不起真正的房子,而马架子既省钱,又省时,能及时解决初来乍到东北住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