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等?家主大人?”源佑柊下意识地回答道, 但紧接着他就想起来了他们昨天才刚刚将袭击五条家车队的事扣到了两面宿傩的头上,他倒不是对此有什么意见, 只是…“岚山与这里是两个方向,不到一天的时间,是不是显得太匆忙了一点?”
“无事,两面宿傩很强。”源满朔的眼神飘了一下,“所以他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可能的。”
明明是承认两面宿傩实力的话,但为什么在这时候这么让人想笑呢?围观的众人绷着一张脸, 脸上的肌肉颤抖着,似乎在强忍着不要笑出声来,但有些人显然就没有这个顾忌了。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他用手抹着自己的眼角, 像是都要把眼泪笑出来了:“宿傩,照这个频率,你能数清你到底背了多少个锅吗?”
“悟,三天两个这是特殊情况,我们还是不要将特例算进去了。”夏油杰的脸上挂着慈悲的微笑, 好心地说道,“就按一周一个来算, 十年也就四百多个,这么看是不是也还行?”
“朔…”禅院甚尔忽然出声,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并无多少笑意, 绿色的眼睛像是结冰了一样, 仿佛能凉到人的心里去, “…很了解你?”
他明白朔指的是那些不明白两面宿傩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的人, 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传闻将实力无限夸大, 可依照他对朔的了解,他所能感受到的是,朔似乎真的认为两面宿傩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不是单纯简单的误导。
禅院甚尔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警觉,不同于五条悟和夏油杰…或者说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两个人放在眼里过,说实在的,那短短的一年时间,在朔的生命中,不过是一段不起眼的插曲罢了,就算就此丢到一旁,在大海中也不过只是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就再也不见了踪影,而两面宿傩则完全不一样。
就算不涉及到任何一点情爱,他也不得不承认,两面宿傩只要站在那里就会吸引朔的注意力,不管是戒备还是其他什么,势必都会将朔的关注牵走一大半,就好像他闲极无聊时在什么话本小说中所看到的主角和反派天生就应该互相敌对也互相纠缠,可惜…
禅院甚尔舔了舔嘴角的伤疤,眼眸中绽放出了狼一样凶恶而又冰冷的光泽,他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东西!
“嗯?”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丝毫没有将禅院甚尔放在眼里,“我以前就说过,源那家伙就是喜欢收集一些‘稀有品种’,放在家里让他们肆意乱跑,也不见他有无聊厌烦的一天,如果是我的话…”
两面宿傩拢着袖子,话里话外完全没有将不管是人还是咒灵视为与自己等同的存在:“宰了一只,其他的就该知道应该摆出如何取悦人的态度来,要是实在有那么两分趣味的话,大不了在事后找一只相似的替换掉就好。”
就比如…两面宿傩的目光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禅院真希,这不也是一个吗?虽然还有些瑕疵,但他记得还有另一个女娃,只要能将另一个作为拖累的双子杀掉的话,一个完完整整的“天与咒缚”不就诞生了吗?
两件相似的东西,哪有独一无二的珍品有意思呢?
“你在说什么胡话?”如同拼命摇晃着饱满的汽水瓶,整个瓶身都鼓胀开来,连瓶盖都隐隐有些变形,只要轻轻一松,内里的泡沫就会喷涌而出,迫人的气势从禅院甚尔的身上扩散开,仿佛连空气都沉重了下来。
“蠢笨的垃圾。”两面宿傩微微偏过头来,猩红色的眼睛中是一片不耐与杀意,“学会跪下与低头,杂碎。”
“七海海。”虎杖悠仁一步一步挪到了在他看来最为靠谱的七海建人的身旁,表情有些呆滞地说道,“这种场面是不是发生过?”
七海建人推了推脸上的护目镜,冷静地说道:“你想问哪一次?”不是发没发生过,而是从头到尾贯穿始终,七海*靠谱的成年人*建人感觉自己被迫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爱恨情仇”,所以你们要打的话能不能到一边去打?
要不等所有结束之后,我还是找个工作上班去吧。七海建人木然地想着,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回来当咒术师的准备。
咒术师果然都是狗屎!
“但是家主大人,真的不会有人怀疑吗?”
“就算怀疑又怎样?”源满朔轻咳了一声,源晴织立刻将自己的外衣解下披在了源满朔的身上,“怀疑这里不是两面宿傩做的,可他的咒力残秽还明晃晃地摆在这里;怀疑五条家的车队不是两面宿傩袭击的,五条家和我们的天皇陛下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再怎么怀疑,摆在明面上的事实就是,这些都是两面宿傩干的,没有任何可以质疑的地方。”
“至于两面宿傩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源满朔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回去补上一觉,于是非常随意地说道,“让那些家伙自己去想吧,一天天流言八卦传得那么快,一天能出现好几个版本来,总不至于到了真正用他们的时候,编不出瞎话来了吧?”
“是,我明白了,家主大人。”源佑柊低头行礼。
源满朔紧了紧手上的衣服,然后目光落到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源晴织的身上,眉宇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