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禅院惠的心中一沉, 虽然相貌有所不同,但是这个气势和力量…是两面宿傩无疑了!他就说为什么两面宿傩从刚才开始就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原来就是在这里他和朔碰面了吗?
“哎?”虎杖悠仁左看一眼, 右看一眼,然后指着两面宿傩发出了惊呼, “哎?!”
“吵死了。”两面宿傩懒洋洋地说道,但是他不仅一点想要发火的意思都没有, 还意外的心情不错,“你有什么意见?”
“分明全是意见好吗?!”虎杖悠仁指着千年前的两面宿傩大声地发出了质疑,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没错, 你为什么在这里?”五条悟不爽地嚷嚷道,“不好好找个地方待着,到处乱跑什么?”
“呵。”两面宿傩看着五条悟,讥讽地扬起嘴角, 他闲极无聊偶尔跟着虎杖悠仁也知道了不少东西, 那个词语叫什么来着?对了,是…
“败犬。”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虎杖悠仁的眼皮跳了跳,他总觉得这句话的打击范围有点广,他僵硬地环顾一周,然后以一种令人悲哀的熟练,快速后退让开了场地。
“哈, 男人。”家入*自从认识了五条悟和夏油杰之后对男人再无幻想*硝子似乎很想竖起中指表达一下自己的态度, 但看在夜蛾正道额头上欢快蹦跳的青筋之后, 她摸了摸自己都快要丧失掉的良心, 决定还是不要去挑战一日不得清闲的夜蛾*原先是老师*现在是校长*反正永远都摆脱不了五条悟*正道的神经了, 然后以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 默默地捂上了耳朵。
果不其然…
“五条悟!”夜蛾正道的咆哮声再度响彻天地。
源满朔是不知道他的身后是怎样一种混乱的场面,他在看清人影的瞬间就“唰”的一声展开了扇面,然后手腕一折直接将其掷了出去。
扇子划破空气带着凛冽的风声与一道不祥的红光对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仿若金属交击一般的声响,来人发出了一声轻咦,随意地向着一侧歪头。
扇子擦着他的耳边而过,然后回转到了源满朔的手上,他抬了抬眼,辨认出了两人的身份:“咒术师?”
两面宿傩的目光在源满朔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注意到他身上低微的咒力瞬间就失去了兴趣,更多的是将目光放在了源晴织的身上:“喂,如果你抛弃掉身后的家伙的话,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在他看来,这无疑是一个标准的贵族子弟带着护卫游山玩水的典范,虽然身后的家伙身上有点咒力,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看样子更多是依靠咒具保护着…不过脸长得倒是符合他的审美,不知道在看到保护他的人逃走的时候,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当作下酒菜肯定不错。
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想着,他看着源晴织的脸上露出了仿若被激怒一样的神情,几步就想要上前来,然后就被那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从身后按住了肩膀,双眼冷静地看向了他:“两面宿傩?”
咦?两面宿傩忽然提起了一点兴致,事情似乎和他想的有点不一样,知道他的名字,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满脸恐惧地望风而逃,是自信还是自负?还是说…
他玩味地看了看源晴织,虽然水平比绝大多数人要强,但在他眼中还称不上档次,难道是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对方的身上了吗?
“你认识我?”
准确来说,是听说过但是没有见过面,能认出来完全是因为平安京所有有头有脸的咒术师他基本都认识,寥寥几个没有见过的,咒力能表现成这个样子的,他所能想到的也只有两面宿傩了,更何况这副相貌也很具有代表性。
两面宿傩确实是英俊的,或者用英武来形容更为合适,但所有人见他的第一面永远会被扑面而来的邪恶而又混乱的气势所震慑,不管是美是丑在此刻都不再重要,心中所留下的只有恐惧与绝望,到今日他原本的名字甚至都完全被“两面宿傩”这个鬼□□字所覆盖,就好像已经根本不将其视为人的存在。
…虽然他的名声也差不多就是了,只不过是单纯的没人敢给他取外号。源满朔觉得有点头疼,最近他的运气是不是有点微妙?明明只是想要找个地方练练手,怎么能这么巧遇到了两面宿傩?
“那个‘山神’咒灵呢?”
“自然是宰了。”两面宿傩罕见的耐心地说道,只不过话语之下却蕴含着深深的恶意,“如果你是问那个小孩的话,我可是大发慈悲地将‘食物’让给她了。”说完,还“好心”地向右迈了一步让出了道路来。
“…晴织。”源满朔向源晴织示意了一下,源晴织抱着极深的警惕从两面宿傩身旁经过,而两面宿傩只是抱着臂,饶有兴致地看着源晴织进入了不远处的山洞,猩红色的眼睛中显露出来的是满满的看好戏一样的情绪。
山洞中回荡着的只有源晴织的脚步声和偶尔滴落下来的水声,可渐渐的,他似乎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源晴织的心中有了猜测,他放慢了脚步,在转过一个弯后,看到那个他们之前看到的“新娘”蹲在地上背对着他,发出了啃食着什么东西的声音。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女孩的动作一顿,缓缓地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