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玉山用三个月的时间就和你用了一年多的进度持平了?”水谷凌听完高桥和彦的一番话之后无言地看着他, 心里想着本来玉山千早是他给山田梅准备的下属,现在的话他有些想让他们两个换一换怎么办。
“…您的重点抓得是不是哪里不太对?”高桥和彦也有些纳闷,明明他说了很多他认为重要的事情, 结果水谷凌的第一反应为什么是他的进度问题?
“噗。”禅院甚尔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忽然笑出了声,也让水谷凌成功地反应了过来, 暗骂自己跟高桥和彦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连自己的脑回路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那么高桥君,你的话总结一下就是玉山桑成为了[Q]的另一位高层上川幸子的直系下属, 但是地位还并不稳固,而你成为了拜尔的直系下属, 而且上川幸子与拜尔之间不合,是这样吧?”禅院朔从高桥和彦的一大堆话中提取出了信息总结道。
“是这样的没错。”
“那么现在可以基本确定了,[Q]没有首领的存在, 权力基本是由高层把持着的, 而拜尔占据了其中的大头,但看在上川幸子能够当面对他发出质疑和嘲讽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服气啊。”禅院朔托着下巴思考着, 眼睛里亮起来了一点光, “倒是比我想的要好多了。”
“既然这样的话, 我们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水谷凌有些犹豫,高桥和彦带来的消息让他有些意想不到,他现在有种计划脱离了掌控的心烦意乱的感觉。他本以为需要对付的只有拜尔, 结果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上川幸子,他有些拿不准之后该向什么方向迈进。
“从高桥君的形容和带来的资料中来看, 上川幸子这个人是有些实力的, 如果这一切不是她表演出来的话, 她的性格明显睚眦必报,但是不够聪明。再加上玉山桑曾经提过她遭到过下属的背叛,并且很多下属都是投奔到了拜尔那里,这就一方面说明了她必定与拜尔势同水火,也乐于看见拜尔倒霉;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这种人不会再轻易付出信任,但是一旦再付出信任就必定是完全的相信。”禅院朔想要接过禅院甚尔递过来的水杯,但是发现禅院甚尔的手把水杯握得死紧,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期间禅院甚尔无视了水谷凌的瞪视,隐隐还从眼睛中透露出几分嘲笑,看得水谷凌顿时捏紧了拳头。
“所以凌君,我们暂且先什么都不用做,我们要等待玉山桑站稳脚跟,等待她取得上川幸子的信任。然后我们要查出[Q]中除了拜尔和上川幸子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势力存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除了我们之外,我可不想还有别的渔翁的存在。”
“如果玉山桑能够做到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禅院朔嘴里说着,视线转到了高桥和彦的身上,“关于你身上的‘束缚’,高桥君试探出了多少?这关系到计划到时候需不需要将你排除在外。”
“这个的话…我尝试了一下在心里思考背叛[Q],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然后平时无论是传递情报还是做出一些‘损害’[Q]利益的事情,我都没有感受到‘束缚’的效力…”高桥和彦蹙着眉,表情稍微有些困惑,“感觉这个'束缚’定的像是个假的一样。”
禅院朔的眼神一闪,“真是有意思,看来这个‘绝对不会背叛[Q]’的束缚生不生效,居然是取决于拜尔的主观认识吗?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与你签订‘束缚’的是拜尔本人…所以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还不如当时设定一个‘绝对不会背叛我’,那样可比现在麻烦多了。”
禅院朔是真的有些奇怪,他一直把“束缚”这种东西当做合同一样,条条款款必须清楚,不能有任何的含糊不清和语言逻辑漏洞在里面,不然你就等着被坑吧。他还是真的第一次看见这样定束缚的,难道是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吗?禅院朔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一只大手忽然落到禅院朔的头上揉了两下,似乎感觉手感不错,就又揉了两下,“我以为你奇奇怪怪的人见的多了。”
“这里面最奇怪的就是你…禅院甚尔你给我把你的脏手拿开!”水谷凌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开始了每天与禅院甚尔的例行争吵。
嘛,算了。禅院朔看着高桥和彦习以为常地悄悄后退离开了“战场”,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注视着茶杯里的茶叶,发现里面的茶叶梗立了起来,不由地在眼里荡起层层笑意。
是个好兆头呢。
几个月后…
“你是说上川幸子拒绝了我们的协助?”拜尔从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乌云密布,“她疯了吗?凭她那点人手能干得了什么?”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上川幸子那个疯女人根本不像是能听进我们说话的样子。”科昆站在那里脸色也不好看,他在电话里可是好好的被上川幸子嘲讽了一顿,“当初拍卖会出事之后,就应该把拍卖会的生意从她手中夺过来,而不是让她继续在那里肆意妄为。拜尔大人,干脆我们就不管了吧。”
拜尔在办公室中来回踱着步,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否决道:“不,这次拍卖会会有很多贵重的物品,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损失的也是[Q],更何况上川幸子那个女人惯会胡搅蛮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