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之人饱受疾病诅咒之苦,圣光之神施以怜悯,让信仰他的人们,能够得到圣光庇佑,不再遭受苦楚,不再居于黑暗。”
读着读着。
伊泽突然想起了诺兰杰的话。
手术刀断送了对圣光之神的信仰,所以圣光不再照耀动摇的信徒。
但是现代医学告诉他,医生要相信自己的手,相信自己的工具,而不是一个所谓的神明。
如果说因为他使用了工具,而使得这位神产生了妒忌的心里,那么他的胸襟是不是太狭隘了一些?
一个在面对苍生之时,选择了自私的纯粹,伊泽对于在这样的神明起不了丝毫的信仰。
如果说圣光必须要获得神明的信仰才能获得,他有种预感,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别想再拥抱圣光了。
伊泽将教义放回了桌子上,比起这本教义。
他更相信《希波克拉底誓言》。
作为医学道德规范的代表,后世哪怕有再多的论著,也难以抵过这条宣言的广度以及深度。
誓言的最后一句话,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尚使我严守上述誓言时,请求神祇让我生命与医术能得无上光荣,我苟违誓,天地鬼神实共殛之。”
医生就是医生,我所做的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