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你这么说,你是对那王霜多少有些意思了。”张知暮听完评价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一面之缘而已,何德何能让你如此?”
“这你就不懂了,其中玄道还需要你自己琢磨才行。”岚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哈哈哈,有意思。”张知暮笑言道。心中默默给他一个白眼。这话说的,我咋就不信呢?
何禀榘到在一旁默不作声。也是,那件事对他影响太深了,换作谁也一时间无法接受。
月色入怀,借着星辰,风儿抚动叶子,沙沙的响声随之而出。
“小姐,外面的露水重,你还是赶紧上车去休息吧。”清河提醒道。
“是啊,小姐,夜里风凉,小心着了凉,还是早些休息吧。”车夫应声道。
那马车也是够大,一道厚厚的垂帘将马车内部分为两半。一般被名将军所以,而另一半则供申晗所用。
申晗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便转身上了车。
一道黑影,站立在树枝上,风儿吹动他的白衣,他不是别人,正是孙玥,这次她的目的,谁也不知道。她虽然是十鬼的人,但是她向来喜欢逍遥,爱自由,不喜欢拘束,所以向来独来独往,他静静地看着马车。
所幸的是,树下的两人没有发现自己头顶上的白衣女子。若是发现,怕是会被孙玥灭口的。微风拂过山冈,月光映照着大地。
在旭日东升,盘踞在树上的牵牛花,悄悄绽放,一天的浪漫,从此刻开始。
同为马车,但不同路,一处求医,一处逃亡。
这一路上马车颠簸,路途多少不算太远。因为静月山庄所在的静月山,在华夏的西南处,离他们较为近。一日车马便可赶到。
待中午的时候他们才到,到的时候门口刚好有带扫地的人,张知暮把令牌给他看,那人也没有多说,直接把他们带到玲珑阁。
玲珑阁位于静月山的西边山腰,翠竹环绕,清泉绿水,是不错的闲居之地,但对于他们三个确实无福享受。
十鬼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他们要在他们前面快才行。
“先在这里住几天吧。”张知暮说道。
“嗯?不是拿占星卦的吗?”岚风疑惑道。
“才经过路途颠簸,我这把老骨头多少有些吃不消。你看这山清水秀,怎么能浪费呢?住几日也是无妨的。”张知暮道。
“那群人来了怎么办?”岚风问道。
“有大将军在,怕什么。”张知暮打趣道。
何禀榘倒是没有说什么,他自是明白张知暮这是什么意思。他想利用几天时间,来制药罢了。
而另一处,申晗几人开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西风山离洛河比较远,怕是还需要几日。
经过一下午的整顿,这三人在玲珑阁先暂住下了。
夜风起。张知暮难眠,便一人坐在凉亭之下,享受夜色与清茶。
几杯饮下,再倒茶水的时候,他多倒了一杯,端起那新倒的茶水,手腕一用力,便将茶杯平着甩出去,茶水丝毫未落。眼见茶杯要与树木来一次相碰。这时一道身影闪过,接住了茶杯。
“既然睡不着,躲在那里偷看又是合理?” 张知暮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何禀榘没有接着话,只是一口将茶水饮尽。走来,坐在张知暮对面,自顾自的将自己的茶杯满上。
“这世上愁苦三千,心若无苦,便身不受苦。”张知暮开导道。
茶香四溢,白烟飘然而起,不远处的泉水哗哗而动。也是再一次诠释了幽静而不失优雅的唯美。
“此事虽为我心头之痛,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我只是不善于言明罢了,从军多年,我从一开始便学会了享受孤独。言语?敌人只会给你一刀儿,不会给你千百句话。”何禀榘再次一口将茶水饮尽。
“男儿有志踏四方,长枪白马仗天涯。”顿了顿,“我这一生领略过很多的风景,我感觉我用了15年的时间,活出了别人50年。”张知暮感叹道。
夜色长静往往使人发起牢骚。
“你也着实令我佩服,年纪轻轻,到已有这般本事。”何禀榘说道。
“你可知为何?”张知暮别说,便将两人的茶杯满上。
“愿闻其详。”
“我命不久矣。你可知心头蛊?”张知暮道。
“莫非你...”这话倒是让何禀榘大惊。
张知暮应声点了点头。“我靠着银花十三针之大辟之法所活,但这只是减缓我的死亡而已。但却给我的时间让我领略了更多的风景,让我这一生没有白过罢了。”
何禀榘饮了一口茶清茶,“那你可知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算下来也就三四年而已。”张知暮淡淡道,仿佛死亡,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这气魄,着实让我佩服。我从军多年,见过恶人,罪人,怕死的人我是见多了。即使那种大义凌然,原为人牺牲的人,他们的眼中也难以掩饰他们的恐慌与不安,但是,你却没有。”何禀榘解释道。
“将军说笑了。”说罢,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黑盒,“这里面是刚做的药,你先服下它能缓解忧伤,要用绿萝菊制药,还缺一味药引,过几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