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商贾也喜爱云集于此。
眼前的各式各样的美食让大漠无常瞪大了眼珠子,觉得此刻的食量能装得下一头牛。竟不知从哪里吃起,对时云川从街头吃到街尾的提议大为认同。嘴巴塞满马蹄糕,左手抓着一把羊肉串,右手抓起刚出锅的梅花香饼,一壶酒只能挂置在脖子胸前,对大漠无常这般张狂的吃相,时云川早已经见怪不怪,却引得路人频频偷笑。这一条街走下来,足足吃了两个时辰。街尾是一片石栏,可供游人凭栏小憩,一览楚灏河风光。
大漠常抚摸着腹部行至于此,但这次是吃饱了撑的,一脸的满足,“今天...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开心的一天,长那么大头一回吃的那么尽兴,吃了那么多好吃的。”
“走,我再带你去到处转转,看还有什么好吃。”时云川说道,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大漠无常紧赶慢赶的跟着时云川,莫约走了半个时辰,发觉不对劲,“你这是带我去哪啊,都快到城外了,这里也不像是吃饭的地啊?。”
他们周围是一排排整齐的低檐房屋,极为僻静,这里的确不是吃饭的地方。时云川打听到在轩宁街宁死不降的暗探首领名为安重山,他的住处就在这一带。两人进了一条幽暗的巷道,远远的瞧见两名授天府的人在门外把守,趁着光线昏暗他们看清面庞,时云川一个箭步打晕两人。
大漠无常见状愣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问来此所为何事,只见时云川一掌将门扇推开。
安重山的住处并不大,在皇都城没有什么亲人。不过往往是独身男子却容易引起授天府的怀疑。屋内的凌乱不堪显然是被授天府的人翻了个底朝天,这也是在时云川的意料之中,还是想着能在杂乱的小屋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大漠无常也不想再追问神秘兮兮的时云川到底要干嘛,问了也白问,蹲下身看见地上被打碎的坛坛罐罐,随意捡起其中一株快要蔫死的植被,好奇的问,“咦,这居然长了一串红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时云川走过来仔细一看,叶子像榆树叶呈四方形,解释道,“这不是什么红豆,这是一种花,名为雕棠花,结出的花似红豆,可不要被它的外形误导。”他之所以认识这种花,是因为时夫人对花艺颇有研究,时常给他灌输这方面的学问,久而久之便耳濡目染,对很多植被花果茶树都略有所闻。
时云川抓起雕棠花凝视了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弯下腰去挑捡了雕棠花残碎的瓷盆片儿,“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吗?”
大漠无常接过陶瓷片,猎犬般的吸了吸鼻子,眉头竖起,“药味。”
“药味?”
“药味。”
这时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时云川跳到门口,用食指捅破窗纸,透过孔洞看见巷道两边各有十七八人小心翼翼的靠近门口,都是授天府的人。
大漠无常也有所察觉,快步到后窗探头扫了一眼,低声道,“这边也有人。”
两边前后夹击,想来一个瓮中捉鳖。时云川拿出两块黑色方巾,递给大漠无常一块示意将脸蒙上,果断决定从后窗突围出去。
两人轮番破窗而出,打倒了几人后没有恋战,而是施展轻功,飞檐走壁,且两人身法一致。这还是时云川头一回看见大漠无常的轻功,飘逸轻灵。三起三落间,落定在两株杨柳树下。云川小口喘,却发现大漠无常面色不改,心想此人的轻功造诣竟达到这般地步,纵是自己再苦练三年,也未必达到他这般境界。
大漠无常轻拍了时云川的肩膀,“我们下一个地方去哪?”
时云川用力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调匀了气息,“轩宁街。”
轩宁街对于时云川来说并不陌生,头一回和展蝶来皇都城的沈记优草堂就是在那里,坐落于朱雀大道的西侧。城西的轩宁街夜市的繁华远不如城东礼泉街,因为这里市场经营的商品,多是衣、烛、饼、药等日常生活品,虽然也有一两间酒馆,但数目远不如礼泉街。到了傍晚,不论是白丁俗客还是达官显贵、皇室贵族,都喜欢到城东,一览那里的夜市。
两人辗转到了轩宁街,已经是戌时一刻,天色完全暗沉了下来,街道两边的商铺门口的两个红色大灯笼都已经亮起。时云川行色匆匆的走到沈记优草堂,并立而行的大漠无常也不清楚他到底在找什么,一言不发的跟着。
沈记药铺的一个年轻的伙计见来的人是时云川,一眼就认出了,笑脸盈盈道,“哟,时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这药铺了,快请进!”自从时云川将沈青岚带回沈府后,沈三益就视他为沈府的贵客,这使得沈府上上下下以及城内沈家商铺药铺的伙计,没人不认识时云川的。
“有劳。”时云川抱拳为礼,打量了一番年轻伙计,语气谦和的问道,“我记得前两月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的掌柜好像不是你。”
年轻伙计说道,“时公子慧眼,这间药铺的掌柜一直是刘掌柜管的,但最近因身体不适告一段假,这才叫小的暂为代管。”
“什么时候的事?”时云川警觉的问道。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