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就功亏一篑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城中跟踪这司马璆,好不容易等到他和展英的女儿一起,而且在城东那一片地处偏僻,不容易惊动官府。”纪平说道。
在镇街口有一个凉亭,坐落于一水塘边上。亭子有四个面,四个角上都有一根醒目的一丈高的朱红色的柱子。亭内一老者背着手面朝水塘望去,两名护卫持刀挺立在亭外警觉的游目四望,见纪家兄弟走来两人躬身作揖。纪炎、纪平没有闲暇理会,进到亭子抱拳说道,“参见指挥使大人。”
老者缓缓的转过身来,摘下深黑色斗篷衣上的连帽,连帽下是一张皱纹纵横的面庞,神色庄严。说话的腔声沉重,“事情都办妥了吗?”
纪炎迈进一小步说道,“大人,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经办妥了,展英这个时候应该在路上了,算时辰和路程,应该会在今天的酉时到达烜赫斋,将信送到那司马固手里。”
老者正是青衫卫指挥使庞进,面无表情的徐徐道,“授天府六司已创建三年有余,极其神秘。早些年我们虽然派了很多暗探潜入多方打听,但都皆无所获。直到两月前我们安插的授天府暗探才获悉,六司所负责的是一个惊天秘密,但并没有言明。兹事体大,这才派你去与他接头去了解这惊天之密。”
“卑职前些天才与此人接上头,他也不知道这惊天秘密具体是什么。仅提到到六司在筹建之时曾找过司马固去想任他为六司司主,不过被他给回绝了。得知这个消息后卑职一刻都不敢怠慢派人传信给指挥使大人。”纪炎顿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不过卑职有一事不明,既然六司负责的是一个惊天秘密,当初找到司马固,他定然对这个惊天秘密知晓一二。既然他不愿去,授天府为何不找机会将其除掉,以免日后消息从他那里泄露出去呢?”
庞进轻拍了纪炎的肩膀,容色自若,说道,“司马固曾经是南宏的太史令,二十年前突然辞官回家,接手了祖上留下的烜赫斋。烜赫斋在司马固的率领下,名声渐益壮大,中立于各国之间,在江湖上有着举无轻重的地位。烜赫斋掌握着太多的机密,牵涉的人以及利益甚广。就那么一个人,授天府也不敢轻易动他,我们如今抓了他的儿子逼他赴约,已经算是下策。”
“大人,那依你看,他会将六司的秘密告知我们吗?”
庞金摇了摇头,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淡淡说道,“司马固老来得子,视子如命。而且只有那么一个儿子,六司的秘密再重要,也不抵不过他儿子的性命重要吧?”
金盛客栈里,时云川魏雪絮已经坐在那里过了半晌。时云川正悠闲的玩弄桌上的茶杯。魏雪絮显得有些不耐烦,焦虑的情绪已浮上眉梢,忍不住的问,“我们现在要在这里等什么?”
“等人”时云川淡淡回了一句,注意到魏雪絮疑惑填满面容。迟缓了片刻接着低声说道,“如今已经我们不敢断定展蝶姑娘就在楼上。况且客栈的客房已满,明显是青衫卫的人已经将二楼的整个客房都包下了,倘若我们现在冒然的冲上去,肯定会...”突然止住,目光注意到店中的小二,在楼上拎着地字三号房的客人刚吃完的食盒,嘴里哼着小曲顺着木楼梯下来。时云川从怀里拿出发簪,一个起身装作不经意的与他撞上,“失手”将发簪掉落在地上,“哎呀,我的发簪。”店小二见状,吓得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连忙捡起发簪,嘴里一直不停的说对不起,时云川一手接过发簪,惊讶的问道,“咦,怎么掉了一颗珠花?”店小二仔细一瞧还真是,转身蹲下焦急的寻找。时云川扫了一眼食盒向魏雪絮使了个眼色,魏雪絮立刻会意。时云川也蹲着寻找,在另一张桌脚那里“捡起”一直在他手里的那个珠花。掌柜看见连忙走过来先是赔礼道歉,接着刻意提高嗓音,开始喋喋不休的指责店小二的莽撞。时云川连忙阻止还言明是自己的过失,见客人没有追究掌柜才没有继续训斥。
离开客栈后,时云川和魏雪絮在一处僻静的巷道,确定四周无人之后,聊了起来。
“怎么样?”时云川着急的问道,手里紧紧的抓住那发簪。
魏雪絮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快速道,“可以确定师妹就在那客栈里,食盒里有两副餐具,而且剩饭菜里看到了一个被剥完皮只剩下陷的包子。应该是师妹吃剩的。她打小吃饭有那么个习惯,这包子从来都是只吃皮不吃馅。”
时云川想起在扶花峰住的那几天,了解到展蝶的确有那么一个奇怪的习惯。眼眸中不禁露出了喜悦之色,语调里透着笃定,“那就是了。”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确定师妹就在地字三号房,但是我们还不能不知道这房间的具体位置在哪里。”魏雪絮说道。
时云川挑了一下眉,垂下肩膀,似乎心里早已经有主意,“放心,包在我身上”说着将手中的发簪迅速的插到魏雪絮的头发上,“送你了。”
魏雪絮顿了一下,“哎”了一声,想继续说一些推辞的话,但时云川已经转身走远。
时辰已经过了酉时一刻,暮色弥漫,烜赫斋内,年轻侍女掌灯后躬身退去,司马固面色凝重将看完的信递给一旁的展英。展英并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