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嘴里喃喃道,“不像,一点都不像。”
“臭小子在哪里嘀咕什么呢,什么像不像的。”展瑛的语调变得有些严厉起了,放下碗筷,“赶紧吃完饭,蝶儿,待会你帮他号个脉,看他体内的毒解的如何了?”
目送展瑛转身离开,确认她进屋之后,时云川回过头来低声道,“展蝶姑娘,平日里这扶花峰就你和展大娘两个人吗?”
展蝶面对眼前这生人的搭话,面颊微红,显得有些羞怯,但也礼貌性的点点头。
时云川放下碗筷,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语气,意图套对方的话,“那令尊大人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听到这里,展蝶也放下了碗筷,沉默了一下。时云川知道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心里不由得一沉,转而问她是否是跟展瑛学的医术,想缓解尴尬,见她点头示意,时云川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那你跟展大娘学用毒的功夫吗?”
展蝶迅速的摇摇头,挥了挥手否认。
“展大娘的用毒武功甚至厉害,想我师父学了那么多年的武功,竟然连自己怎么中毒的都不知道”时云川自言自语了起来,语气显得有些低沉,浅浅笑道,“幸亏遇到的是展大娘,不然我这小命就交代在这荒山野岭了。”
展蝶并没有做什么肢体语言表示,那双纤细的双手缓缓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勉强一笑回应了一下。
在扶花峰的的第七天,时云川身上的毒已经去了九成,身体不再像前几日那般全身乏力,这天清晨,起床之后的他就在屋外练起了剑,展蝶在一旁研磨、晾晒草药。在屋外清楚看到这屋子一共分为六间,槽形排开,全是竹木搭至而成,周边用竹子或树枝等编成的栅拦围成一小院,格外雅致。这几天养伤的日子,时云川一直都在住在最西边的客室。
展瑛推开屋门走到一张竹制的躺椅靠了下去,对于眼前正在练剑的时云川装出一副熟视无睹的姿态。他的剑法时而凌厉,时而灵动飘逸,收放自如。展瑛暗自思忖这小子这般年纪轻轻竟然那么高超的剑法,除了师从辰了,加上平日里勤加练习外,和他自身的天赋异禀拖离不了关系。与他的剑法相比,展瑛更关心的是他的品行,从不嫌弃自己的女儿是个哑巴,在时云川养伤的这段时间,经常跑去帮忙展蝶整理收拾草药,跟她一起说话,碰到表达不清晰的时候,静静的在那里看她比划,这般耐心有时候她这个做娘亲的都自愧不如。自打时云川来了之后,虽然没有几天,展蝶脸上却浮现了不少的笑容。
时云川收起长剑,满头大汗,笑脸盈盈的问道“展大娘,你看我这套剑法如何?”
展瑛挑了一下眉毛,淡淡说道,“凑合吧,再怎么厉害,在我的含醚草面前,不也是躺了五六天了吗”
时云川撇了撇嘴,“我那时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这林子有含醚草,说什么我都会绕开,再不行就提前做好防备。”
“那平日里你与他人交手的之时,别人会提前告知与你,他要使用什么武功,下一招用的是什么招吗?”
他想不到这展瑛竟如此尖牙利齿,令他无言以对。耸了耸肩,走到桌子前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擦去这额头上的汗珠,“展大娘,你看我这毒也解的差不多,师父交代我的事情也办好了,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今日我想下山去了。”
旁边正在整理药材的展蝶听到时云川将要离去,顿了一下,又继续忙活手头上的事。展瑛缓缓起身,“不着急,明日再走也不辞。”
“可是我身上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不想在这里继续打扰你们了”
“明日蝶儿要下山去置备一些食粮,你随她一同前去,再将她护送回来。到时候你爱去忙啥忙啥。”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时云川一脸爽快的回道,拍着胸脯说道,“没事,这等小事,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