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左良缓缓的拿起倒满的茶杯,轻轻喝了一口,“司寇将军还在外院练武吗。”
“是呀,来西都城近一个月,不论风雨下雪,司寇将军每日晨初坚持练习刀法,这般毅力并非常人所能比拟的,同为习武之人,小的真是自愧不如”说完胥天成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左良轻轻的放下茶杯,伸手靠近火炉烤火,抬起炯炯有神的眸子凝视窗户外院的方向,隐约听见练武发出的吼声,说道,“南楚历来以武立国,且国人尚武,司寇将军出身将门,久在军营里,二来既司寇家的嫡长子,自然是要比常人多刻苦一些。”
胥天成微微的点了下头,眉头皱起,小心翼翼的问起,“那...大人觉得明天的比试司寇将军能取胜吗,听闻那时云江在西宣国的众多高手中,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在军中很多将士都服他,说他不仅善于带兵打仗,更是使的一身的好枪法,在南境,论单打独斗,还从未有人打败过他。”
左良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冷冷道,“胥司主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
词话一落,胥天成神情略显紧张,惴惴不安的躬身低头解释道,“小的,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是担心...”
左良不由得笑了两声,面容稍微缓和,轻轻拍了胥天成的肩膀,“你的担忧也不是不无道理,时云江贵为西宣国第一少将军,司寇将军也是咱们南楚的先锋将军,两人的比试事关两国的颜面,自然小心为上。”左良说话语调轻松,显然没有没有将胥天成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说道,“自俞天关一战战败后,时牧就被停了职,如今由时云江暂代主将一职,论治军带兵能力绝不比他老爹差多少,始终是边境的一大劲敌。比试场上拳脚无眼,若司寇将军能使出那招,将他”,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脸上就泛起一丝诡异的笑。
午时的将军府外,天高云淡,寒风徐徐而来。踏踏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时云川翻身下马之后,手持这长剑急匆匆的走进大门。对府里仆人的行礼,点了点头没有多加理会,飞奔似的朝着大厅跑去,不停的喊大哥。庭院内一位四十多的妇人被一身姿曼妙的女子正搀扶着,挡住了时云川的去向。
“娘,大嫂,你们看见爹和大哥了吗。”时云川朝着两人的问道。
“你这孩子,总是那么急急燥燥的,小心让你爹看到了,又要说你一番。”说话的老妇正是时云川的母亲,而一旁的女子是时云江之妻。时牧常年驻守边疆,对次子的管教的事情便落在是时老夫人的身上,云川虽然性格洒脱,不受约束,但素来懂事,知礼尽孝。没犯什么大过,除了性子有些毛躁,倒也没有什么能让是老夫人担心的。久而久之,便由着他的性子了。
时云川挠了挠后脑勺,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道,“听闻大哥要与南楚的司寇虎在明天切磋比试”说着一个箭步的往大厅去了。两位老少夫妇人闻言都怔了怔,一脸茫然停在原地。
此时的时云江和时牧在大厅商议边境防务兵力部署之事,在场还有副将晁常。虽然时牧被停了职,但还是心系远在千里之外的南境。几人远远的就听见时云川在外面叫唤,见他大步流星的冲了进来。时牧见状脸立刻阴沉了起来,语气中略带责备,“我平日里是怎么说你的,遇事不要急躁,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你这些天一大早都到哪里去了,不是让你跟你常叔叔习武了吗,怎么还整天在外面到处疯跑?”
与时牧的态度截然不同,时云江轻轻的拍了拍时云川肩膀上的尘灰,以温和的语气问道,“云川,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大哥,爹,常叔,听说南楚使团离开前会来拜会时府,到时司寇虎与大哥切磋武艺,这是真的吗?”
时云江与晁常、时牧对视片刻,疑惑之色浮上眉梢,“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皇上前几日才下的诏书,消息怎么传的那么快?”
“我刚才外面回来,这消息都传开了,甚至赌场里的赌注都高达十万两。这南楚先锋将军和大哥这西宣第一少将军,那真是...”时云川心直口快,兴致正浓的说道,猛然注意到时牧一个严厉的眼神正凝视着他,立刻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副将晁常眉头微拧,说出心中的顾虑,“少将军的武功在下也是领教过,在营中自然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但司寇虎的刀法在南境也是早有耳闻,听说是得了他们南楚的领侍卫内大臣月幻所传授,这月幻的刀法诡异奇特,变幻莫测”
“月幻?”时云江疑虑之色更深。
“没错,这月幻是南楚领侍卫内大臣,南楚皇帝的贴身护卫,武功极高,世间能与之匹敌的不外乎几个,江湖上流传这那么一句话‘东岛谷懿修,南楚月幻,西宣辰了,北塞邢天魁,中豫屠三娘’。”
“师...”时云川自我喃喃道,刚想往下说什么,但立刻收住,眼睛四周张望避开与时云江的对视,说话的声调虽小,还是引起的时云江的注意。
时牧拍了拍时云江的臂膀,眼眸露出赞赏之色,一脸笃定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儿,为父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