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马奋打了个冷颤,心里想道:这老头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幸亏自己没有在背后讲过他坏话。接着赶忙说道:“陈爷爷,早上起来我去取羊皮纸的时候发现翠花早已经咽气了,整只都凉透了。”
马奋边说双手边在空中比划着些什么,带着陈老头向翠花所在的房间走去:“陈爷爷,你说我这灾煞…我这身上的灾煞是不是都被带走了?”
陈老头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面色凝重的回答道:“我当初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你这身上的灾煞虽然可以让翠花替你背了,但是……”
“但是什么,陈爷爷?”看到陈老头这么严肃,马奋心里也慌了,“那我还有救吗陈爷爷?”马奋说着哭腔就出来了:“陈爷爷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呀,我们老马家的这一代单传可不能就在我这里给断了啊~”说着说着马奋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旁看热闹的煤球躲在树后喵喵大笑,翻着肚皮在地上滚来滚去……
陈老头看着惊慌失措的马奋,嘴里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心里暗暗道,这臭小子胆子也太小了吧,那可得找机会好好吓唬吓唬他。
陈老头清了清嗓子,捋着胡子低头看向马奋:“但是你的八字命格比较特殊,不是谁都能背的住的,除非找一个跟你同样命格的。”
“啊?同样命格?陈爷爷,您不是说您七十多年就见过我这么一个吗?”说着马奋眼泪就下来了,跟着眼泪一起下来的还有青绿色的大鼻涕,这时马奋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用胳膊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陈爷爷,您是不是不好意思跟我直说啊,我这是宣判死刑了吗?”“呜呜呜呜……陈爷爷,我还没活够呢!!”马奋坐在地上鬼哭狼嚎,顺势过去一把抱住了陈老头的大腿,边哭边用他的裤腿擦自己的鼻涕泡泡。
“行了,行了,倒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陈老头嫌弃极了,边说着,边上手把马奋扒拉到一边去,拍了拍自己的裤腿,心里暗暗道:这臭小子太恶心了,裤子不能穿了。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马奋伸手擦了擦眼泪,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抬头满眼期待的望着陈老头。
陈老头见状卖了个关子,捋着胡子说道:“事到如今呢,就只有一个办法了,只不过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去做了…你身上的灾煞,只有你自己能解!”
“啊?”马奋右手食指指着自己,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我吗?陈爷爷,您没搞错吧?这种事情我怎么解?”
陈老头双手背后,不紧不慢的走进屋内,手上还拿着他那杆旧烟杆,转身坐下,坐在了上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嚓’了两下,点着了烟杆……
“去,去给我泡杯茶去。”陈老头对着马奋说。
马奋拿了个雕了花的小木勺,添上了几片弥香四溢的绿茶,放进了青瓷的盖碗里,刚烧开的热水淋上去,散发出淡淡茶香扑鼻,蒸腾的水汽携带着茶香弥漫在四周,用沸水反复相沏,倒进瓷碗。看着马奋忙碌的身影,陈老头捋着胡子,满意的笑了笑。
“陈爷爷,您请喝茶。”马奋双手捧着青瓷茶碗,小心翼翼的捧到陈老头面前。
陈老头接过马奋手上的茶,将青瓷盖碗托于掌心,静静观赏茶叶在掌间的碧水蓝天中自由舒展,终于沉入杯底。
“拜我为师,跟我学习道法。”陈老头低头轻抿一口茶水,抬头看着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马奋,嘿嘿笑了一声,突然一脸猥琐的说道:“骚年,克服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