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卿垂眼看她,小姑娘眉眼弯弯,笑容滟滟,娇艳动人,他心神一荡,抿唇浅笑:“能与璨璨有相似的地方,是我的荣幸。”
北风拂过,撩起他身后的墨发,一绺墨发贴在他那张玉白无暇的俊脸上,增添几分凌乱美,他嘴角上扬,温柔含笑,眼神里藏着缱绻悱恻的柔情,与他对视的时候,心弦轻颤,一不小心就陷入了进去。
江锦璨定定望着他,心中小鹿肆意乱撞,忽然感觉勾人的不仅仅是狐狸精,还有沈嘉懿,妥妥的男狐狸精,他总是那样的温柔,无论笑容还是眼神,抑或是说话做事,都温柔极了,勾得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有这样一个温柔似水的男子陪伴着长大,对她无微不至,她哪里还能看上旁的男子?就算别的有优秀的男子,她也无心留意,因为她早已被眼前这人勾得心神荡漾,深深沉溺在对方的温柔中。
须臾,她收回目光,咯咯笑道:“小叔叔,你们男人可真会说话,明明是你带我的时间长了,我行事方式有了你的影子,愣是把话说的那样好听。”
“我们男人?”沈延卿捕捉到关键词,语气幽幽地问,“璨璨听过多少个男人这样跟你说话?”
江锦璨眨了眨眼,满脸无辜,“目前就小叔叔一人,但是小叔叔说话好听,惯会哄人,树上的鸟儿估计都能被你哄下来。”
沈延卿低笑,伸手捏着她的粉颊
,“璨璨这是拐着弯儿说我油腔滑调?”
“我可没这样说过,是小叔叔自己瞎想。”江锦璨更无辜了,那双清凌凌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歪着脑袋无辜地望着男人。
沈延卿不与她计较:“好,是我瞎想,但我方才说的也是真的。”
江锦璨勾唇笑,将小手放到他的大手中,手指从他的指缝插.入,与他十指紧扣。
沈延卿垂眼看与他十指紧扣的小手,目光越发的温柔,头一次无比的喜欢出身所带来的好处,因为他生在沈家,这才有了自幼就与璨璨相识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与璨璨相识十多年,多年的陪伴得来璨璨的真心相许。
隔了良久,江锦璨提议道:“小叔叔,下午还有那么多时间,不如我们下棋打发时间?我爹前些日子还说我的棋艺有进展呢,我们切磋一番?”说着,她就有点跃跃欲试。
闻言,沈延卿脸色微顿,内心是拒绝的,小姑娘的棋艺与棋品他不想再领教,明明很机灵的孩子,棋艺就是不行,或许因为在其他方面有天赋,所以下棋方面不行。
他沉吟片刻,面不改色地忽悠着小姑娘,道:“璨璨,下棋枯燥,今年梅花开的不错,不如我们作画?画一副雪中红梅也不错。”
江锦璨的丹青很好,听了此言,自然没意见,以前他们也时常共同作画,他们画风相近,共同画出来的画拿给别人看,别人都瞧不出是两
个人共同所作,还以为是小叔叔单独完成的,这是对她画技的最高评价,因为小叔叔的丹青是出了名的好,别人没看出有她完成的成分,那就证明她的作画水平与小叔叔不相上下,这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一项技能。
沈延卿吩咐下人在梅树前摆好作画工具。
俩人下午作画消遣时光,画作由江锦璨独挽袖,运笔作画,落笔如行云流水,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细雪霏霏中,凌寒而开的梅花跃然纸上。
画作由江锦璨独立完成,沈延卿只在一旁静静看着,等她画完了,便在画作旁边题诗一首。
江锦璨因着丹青好,所以对自己的画作要求高,已到吹毛求疵的地步,蹙着眉头看着已完成的画作,小叔叔题的诗很有意境,但感觉自己的画细节处理得不够好,画中还差了点意境,配不上这首诗,她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太久没画了,有些手生,再来一副。”
言罢,她将已完成的画作揉成一团,提笔重画一幅,这次细节处理得极好,她甚是满意,歪着头笑问:“小叔叔,你瞧,好不好看?现在这幅是不是比方才那幅好?”
沈延卿认真看小姑娘已重新完成的画作,墨笔丹青,落笔传神,雪中红梅惟妙惟肖,似有一阵被风吹过,枝上梅花不经寒风摧残,几片花瓣落下,正好落在梅树下的身着粉衣,容貌俏丽的少女头上,少女身边的男子
伸手欲要将少女头上的梅花取下,俩人眉眼相望间,尽是柔情蜜意。
看着画作,沈延卿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他没眼瞎,画上的那对男女是他们,画中人物的穿着亦是他们今日所穿的,转眼看身边的小姑娘,小姑娘弯着嘴角笑,明媚如三月暖阳,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溺着笑意,直勾勾地望着他。
他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柔声呢喃出两个字:“好看。”
也不知是在说画作好看,还是在说眼前的姑娘好看。
但,无论是哪个意思,都已然不重要了。
沈延卿移步到小姑娘身后,打手将小姑娘的小手握在掌中,握着她的手在画作旁边题诗,但诗句已不再是第一幅画作的诗句,已经换了一首对应画中意境的诗。
撂下笔,江锦璨看这幅画作怎么看就怎么满意,想要裱好挂在她的小书房里。
但她也看得出沈延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