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琇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与许公子有何关系。
宁安郡主满眼疼惜,替好友的遭遇感到痛心,明明有心上人,却因一道圣旨另嫁他人。
想到这里,宁安郡主声音都哽咽了,道:“琇琇,昨日我哥都跟我说了,你跟许侍郎家的公子相看过,那许公子极好,你们双方情投意合,没想到出了这种岔子。”
江锦琇与江锦璨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又觉得正常,或许是许家那边不小心走漏了消息,所以荣亲王世子才知道。
而江锦環到底是比两个妹妹多活几年,听了此言,马上就想起荣亲王世子与三皇子交好,也知道三皇子对二妹妹有意,没准儿是特意跟心思单纯的盈盈说起,然后利用盈盈前来打探消息。
而三皇子那边一直都在关注二妹妹的婚事,肯定也知道这次的许公子是好夫婿的人选,两家也准备结亲,三皇子不愿心上人嫁给别人,所以这道赐婚圣旨,没准儿还是三皇子求的。
但,二妹妹如此讨厌三皇子,若是得知是三皇子求的圣旨,估计会恨上三皇子,她即便猜到真相,也不能与二妹妹说,否则很有可能被她弄巧成拙,顺其自然或许还能有好结果。
宁安郡主见她们姐妹三人没说话,且神色各异,感觉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愧疚道:“琇琇,抱歉,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江锦琇没忍住笑了出声,正色道:“盈盈
,传言不可信。”
宁安郡主愕然:“那你和许公子不是准备定亲了吗?”
“是准备定亲了,不过中途出了意外。”江锦琇含笑点头,对上好友担忧中又带着愧疚的眼眸,也不瞒她,直言道,“许公子是极好的,许家家风也好,嫁到这样的人家大概能一生顺遂,所以我就同意了,但情投意合是没有的。”
宁安郡主眼含深究地打量着好友,见好友不像是在撒谎,也松了一口气,道:“那便好,不然若是有了心上人,还要嫁给不喜欢的人,那简直比死还难受。”
江锦琇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笑道:“盈盈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当圣旨下来的那天,我是真的感觉天都要塌下来,现在也缓过劲来了,大不了跟他斗一辈子。”
宁安郡主微愣,继而轻声道:“琇琇,其实我那三堂兄本性不坏的。”
江锦琇回道:“那也不影响我对他的讨厌。”
闻言,宁安郡主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谁叫三堂兄以前把人欺负狠了?现在还没成婚,就已经把未来妻子得罪个彻底,日后肯定有苦头吃。
“盈盈,今儿我们不提三皇子,提三皇子晦气。”
江锦琇说着,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直接转移话题:“走,我们去打牌,四个人刚刚好,今儿你来,我正好有借口偷懒,不然我娘又要我学这个学那个。”
下午,荣亲王世子亲自来接宁安郡主回府。
宁安郡主得知
哥哥来接自己,多少有点受宠若惊,她哥哥竟然有如此体贴的时候?平时都是她被威逼利诱做跑腿的,半点都不疼爱她,主动来接她回家,那简直是做梦。
江锦璨瞧她一副遭雷劈的表情,笑道:“盈盈,你哥对你其实还挺好的,没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宁安郡主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嫌弃道:“他是挺好的,就是长了张会挖苦人的嘴,若是没有这张嘴,那还挺顺眼的。”
荣亲王世子挖苦人的本事,姐们三人没领教过,只是笑笑没有接这话茬。
宁安郡主撇了撇嘴,又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倒要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罢,就站了起身,准备离开。
姐妹三人送她出侯府,又与荣亲王世子打过招呼,看着他们的马车转头离去,这才转身回去。
马车上。
兄妹俩对视一眼,目光交接,出奇的平静。
片刻后,宁安郡主就没忍住,阴阳怪气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世子爷竟然那么好心,亲自来接我回家,真让我受宠若惊,该不会是前面有什么坑等着我跳下去吧?”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荣亲王世子轻嗤了句,见妹妹脸露愠色,他又接着说:“想着你心疼小姐妹的遭遇,许是会心情不好,我正好顺路,就来接你回家,没想到有些人以为我另有所图,这年头为人兄长可真不容易。”
闻言,宁安郡主愧疚顿生
,讪讪笑道:“哥,瞧你说的,我刚不是跟你开玩笑么?”
荣亲王世子不与她计较,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江二姑娘如何了?”
宁安郡主轻叹:“琇琇肯定是不满意这门婚事的,奈何皇命不可违,她现在连提起三堂兄都觉得晦气。”
荣亲王世子听罢,默默心疼了堂弟一瞬,提起这个人都觉得晦气,那该有多讨厌这个人?
须臾,他微微颔首,附和道:“可不就是晦气?江二姑娘与许家公子都快定亲了,若是没有这道圣旨,江二姑娘就能嫁给心仪之人。”
“那倒没有。”宁安郡主微微摇头,知道兄长与堂兄相交甚密,怕兄长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造成误会,她解释说,“琇琇对许家公子并没有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