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皱了皱眉头:“就是年纪小了点,还不太懂事。”
也有人不赞同地笑了笑:“她年纪还小,还是个尚未行及笄礼的小姑娘,我家最小的妹妹都比她大半岁,况且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先前说话那人微愣,而后颔了颔首:“也是,这样才鲜活,太过呆板还有什么意思?”
子湛听着他们议论,笑道:“没准儿嘉懿就喜欢她的鲜活,你们没看见?他对那些端庄优雅的姑娘都不感兴趣,看都不多看一眼。”
几人愣住,那确实是,许多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美名在外的大家闺秀嘉懿都不喜欢,肯定是不喜欢这样的,而江家小丫头的与众不同,就入了嘉懿的眼。
有人看向傅云峥,好奇道:“灵筠,你跟嘉懿关系最好,你可知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云峥并没有实话实说,有些事他知道就好,无需跟旁的人说,遂含糊道:“据我所知,他们去年还没有相爱,许是忽然察觉了自己的感情,嘉懿才登门提亲的吧,两家一拍即合,婚事也就成了。”
众人也没有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外面都在传嘉懿对江三姑娘情根深种,甚至为了江三姑娘增加‘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可谓是爱惨了江三姑娘。
有人感慨一句:“我们这一辈的男子,也就属嘉懿最出色,江家这小丫头真是好福气。”
傅云峥笑道:“能遇上璨璨,也是嘉懿的福
气,嘉懿不近女色、也不成婚,都快要当和尚了,若是没有璨璨,也不知能否在而立之年成家。”
众人一听,马上应和着。
那厢,沈延卿温声问:“璨璨,你们怎么又跟三皇子起了冲突?”
江锦璨无辜地眨了眨眼,纠正道:“小叔叔,是他单方面跟我们起冲突,然后单方面被我们制服,不信你问代梅。”
做了许久透明人的代梅忽然听到主子提起自己的名字,马上就精神了,忙道:“这个奴婢可以作证,的确是三皇子单方面挑起冲突的。”
沈延卿颔了颔首:“我知道,三皇子弄坏了你们的风筝,但你们却动了手,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江锦璨一脸茫然,小叔叔以前是怎么教她的?小叔叔以前教过她许多东西,霎时间她也想不起来。
沈延卿又问:“你去年跟三皇子打起来的时候,我跟你说了什么?”
江锦璨还是一脸茫然,时隔已久,她都忘了,只记得三皇子那次扔了只蚂蚱在二姐姐头上,二姐姐最害怕这种小东西,马上吓得哇哇大哭。她怒火中烧,一时没忍住,就撸起袖子冲上去揍三皇子,犹记得三皇子的脸都被她挠花了。
须臾,她弱弱地回了句:“小叔叔,我今日受了惊吓,记忆有些混乱,记不太清楚了,要不你提醒一下?”
沈延卿想起三皇子被她们三个丫头单方面揍的时候,疼得直皱眉、五官扭曲在一起的情景,
不由得同情了三皇子一瞬,好笑道:“依我看,受惊吓的那个人是三皇子。”
“小叔叔!”
江锦璨娇嗔一声,瞪他一眼,控诉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风大点都能把我们刮跑了,还能吓着三皇子不成?”
闻言,沈延卿忍俊不禁:“是啊,三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把一个男人揍得嗷嗷叫。”
江锦璨脸色一滞,伸手挠了挠脸,讪讪地笑着,她觉得小叔叔在埋汰她。
沈延卿语重心长道:“我以前就跟你们说的,他是皇子,你们是大臣之女,你们要反击也不能明着来,不然就是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上,结果你们姐妹还是冲动行事,也亏得是三皇子,如果是二皇子,可就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收场的。”
江锦璨呶呶嘴,嘟囔道:“二皇子温文尔雅,待人有礼,能礼贤下士,也不会像三皇子这般无缘无故欺负人啊,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都没有可比性。”
沈延卿摇头笑了笑,礼贤下士只是外人给的评价而已,实际上是不是,谁知道呢?但他没有过多解释,只道:“璨璨,表面上好相处的人,不一定就真的好,表面上坏的人,也不见得就是坏人。”
江锦璨向来聪慧,听了此言,下意识就多一番思索,想到素有贤名的人,也有不少是沽名钓誉之辈,她低声问:“小叔叔,你是说二皇子不好么?”
闻言,沈延卿
莞尔笑:“二皇子很好,温文尔雅,待人有礼,能礼贤下士。”
江锦璨语塞:“……”
这话明明是她说的,小叔叔却又复述了一遍,但她对二皇子的贤名的真实性也多了一分怀疑,历史上不少贤名远扬的皇子,实际上野心勃勃,没准儿二皇子就是其中之一。
哎,皇室中人果然都不简单。
沈延卿再次叮嘱道:“你们跟任何一个皇子打起来,都没有跟三皇子打那么容易收场,但三皇子也不会永远如此天真。无论对谁,以后有些事不可摆在明面上做,要做便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小叔叔,我懂,以后要跟他玩阴的。”江锦璨忙不迭地点头,隔了会儿,她冷不丁地说了句,“我娘说得没错,文人肚子里就是弯弯绕绕多,说是含蓄,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