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恼了,三皇子见好就收,不再刺激这个受了打击的姑娘,道:“江二姑娘针黹不错,本殿下甚是喜欢,不如给本殿下做个香囊聊表谢意?”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粉白色绣着芍药花的荷包,用欣赏的眼光看上面的刺绣。
江锦琇一眼就认出了那只荷包,那只荷包出自她之手,刚第一天用,就被三皇子用无赖的手段给抢了去,美名曰:交学费,银子不够,荷包抵债。
现在看到这只荷包,往昔的恩怨涌了上来,她嗤笑道:“这天还没黑呢,三殿下就做起梦了来?”说罢,伸手想要将荷包抢回来。
然而,三皇子早就料到她会抢,马上将荷包塞回自己怀里,得意洋洋地望着计划失败气急败坏的她。
江锦琇气得不轻,伸手就推了挡路的三皇子一把,径自离开,不想在寺庙跟他吵,扰了佛祖的清净。
三皇子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倒退了两步,见她就这样抛下自己离去,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腕,笑道:“江二姑娘,本殿下有说让你走了么?”
江锦琇想甩开他的手,奈何被他紧紧握住挣脱不开,气恼不已:“建业寺是三殿下家的不成?臣女要走还需经过三殿下的批准?”
闻言,三皇子笑意更深,颇为骄傲地回答:“还真让江二姑娘给猜对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万里江山都姓周,建业寺自然也能算是本殿下家的。”
江锦琇脸色变了变,淡淡道:“臣女倒是忘了,您是皇子。”
三皇子得寸进尺:“不过,本殿下素来开明,江二姑娘若是应了,本殿下就放你走,如何?”
江锦琇压抑着怒火,道:“臣女今日无要事,跟三殿下耗一耗也无妨。”
“江二姑娘确定?”
三皇子抓起她的手腕,在她眼前轻轻晃了晃,笑得不怀好意:“这样被熟悉的人瞧见,误会了好像有点不好,本殿下是男子,自然是不介意的,不知江二姑娘是否会介意?”
江锦琇脸色骤变,心里气得不行,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相看亲事遇上张公子这样的人也就罢了,且还遇上死对头,三皇子不要脸,她还是要的,暂且答应了也无妨,反正她不可能给三皇子做香囊的,事后她就把这话当放屁。
是以,她马上换了一副表情,笑道:“今日三殿下帮了臣女,臣女回去就给三殿下准备香囊以表谢意。”
三皇子见她如此好说话,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诈,视线落在她腰间,见她腰上挂着一个淡蓝色绣兰草的香囊,心念一动,便松开她的手腕,以最快速度伸手扯下她腰间的香囊,然后朝她笑得洋洋自得:“那本殿下就谢过江二姑娘的谢礼了。”
江锦琇看到自己新做的香囊就这样到了对方手上,登时就怒了:“三殿下,您是强盗转世不成?到了这辈子还改不了抢夺别人东西的本性。”
“江二姑娘何出此言?”
三皇子一脸无辜,道:“江二姑娘分明是答应了给本殿下谢礼的,本殿下不过是自己取了谢礼,不劳烦江二姑娘相送,怎么到了江二姑娘嘴里就成了强盗?”
江锦琇回道:“这是臣女的香囊,臣女是答应回去给您准备谢礼,但并没有应承把它给您,您这不是强盗又是什么?”
三皇子直接跟她耍无赖:“可本殿下就喜欢这只香囊,别的就不要了,送人东西要送别人喜欢的,这才能表达诚意,江二姑娘觉得呢?”
言罢,三皇子直接把香囊揣进怀里,防着她过来抢。
江锦琇拿他没辙,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你无赖!”
三皇子越发无辜了,委屈道:“江二姑娘怎能这样说?明明是你答应要给本殿下做个香囊的,如今本殿下就想要这个,你又不给了,难道方才是骗我的不成?”
“三殿下想要这香囊是吧?”江锦琇忍下这口恶气,面色难看得紧,“行,那就给您了,当作谢礼,也谢谢您百忙中抽空来看我笑话。”
三皇子抿唇笑:“江二姑娘客气了,下次若还有这种免费的笑话看,本殿下也会抽空来看的。”
江锦琇脸皮子抽了抽,没再跟他胡扯,直接黑着脸带上丫鬟离开。
她走后,三皇子把揣在怀里的荷包以及香囊拿出来,看着这绣工,便知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轻笑道:“没想到这小受气包针线活如此不错。”
说罢,嗅了嗅香囊,兰花的清香扑鼻,沁人心脾,淡蓝色绣兰草图案的香囊,男子也能戴,他一时兴起,就将香囊挂在自己腰间,脸上的笑容缓缓加深。
汪泉见状,轻叹道:“三殿下,您既然心悦江二姑娘,又何必惹她生气?”
闻言,三皇子笑容一滞:“谁说本殿下心悦她?”
汪泉反问:“您若不是心悦江二姑娘,又怎么会让人去查张公子的事?今日还特意来建业寺一趟。”
三皇子轻嗤一声,不甚在意道:“本殿下不过是来看她笑话罢了,她眼光可真差,竟然能看中这种虚有其表的男人,人不可貌相,有些人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是个伪君子。”
“那您一直把江二姑娘的荷包宝贝似的揣在怀里,今日又抢了她的香囊是怎么回事?”
汪泉说着,悄悄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