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小姑娘?
傅云峥脸皮子一抽,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人家小姑娘还没嫁给他呢,怎么就成了他们家的了?遂幸灾乐祸道:“可人家父母并没有同意你们的婚事,小姑娘现在还不是你们家的。”
沈延卿莞尔笑:“现在不同意,不代表以后不同意。”
听着他势在必得的口吻,傅云峥好笑道:“你就那么笃定他们会同意把璨璨嫁给你?”
沈延卿觑他一眼,语气笃定:“小姑娘的心都在我这儿,不可能另嫁他人。”
“你倒是自信。”傅云峥轻笑,转而又问,“皇上命你去将伯父伯母接回来,你昨日应该去把人接回来了吧?”
闻言,沈延卿脸色一滞,他昨日是去了,但人还没有接回来。
傅云峥瞧他神色微秒,便知晓他接人没接成功,若有所思,而后问:“难道伯父伯母是真的跟你吵了一架,然后被气得离家出走了?”
沈延卿回道:“那倒不是,他们只是单纯不想回来帮我搞定未来岳父大人。”
傅云峥听后一愣,稍加思索,就明白他们为何不愿回来。
永安侯夫妻对他们来说,那是晚辈,现在自己的儿子看中了晚辈的女儿,这让他们夫妻夹在中间都不知道帮谁,干脆到庄子上住一段时间躲着。
他同情地看了沈延卿一眼,道:“你现在有皇命在身,昨日没接到人,没准儿明日弹劾的奏折就能呈到皇上面前。”
沈延卿听了,想起未来岳父昨日在朝堂上言语犀利地弹劾自己,他已经能想象若是他今日没接到人,明日呈到皇上面前的奏折会写什么内容了,道:“所以,我今日准备再去一趟庄子上,这刚准备出门,你就来了。”
傅云峥问:“可要我跟着一起去,顺便帮你劝一劝伯父伯母?”
沈延卿笑着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可,多去几次,他们会回来的。”
见他这样说,傅云峥也便作罢,跟他闲谈两句,就起身告辞,省得妨碍他去庄子上接人的时间。
沈延卿早已让人准备马车,见他要离开,而自己也要出去,便与他一同出大门口,各自坐上马车,分道扬镳。
今日春雨绵绵,也不好出门。
定国公夫妻也没出门,在屋子里闲聊,将要到晌午,正想让丫鬟摆膳,没想到刚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儿子出现在眼前,正嘴噙淡笑,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们俩。
见他来了,夫妻俩当即愣住。
须臾,赵氏疑问道:“嘉懿,你昨日不是才来过吗?今日怎么又来了?”
“今日休沐,儿子有空,奉旨过来接您和爹回家。”沈延卿说罢,便移步到他们下首的位置坐下。
沈国公早就料到儿子会再次到来,但没想到是今日,只是现在他们也不想回京,直接断言拒绝:“我们不回去,你可以走了。”
沈延卿听了这话,也不再相劝,温声回道:“难得来一趟,既然你们不回去,正好我休沐,没什么事做,也好陪你们解解闷。”
夫妻俩听了此言,对视一眼,皆觉着怪异,明明应该很着急的事,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难道是真的不需要他们帮忙说服璨璨的父母?
沈延卿温声问:“快到晌午了,不如先用午膳?”
定国公颔了颔首:“好,我和你娘正准备用膳,你就来了,来的倒是挺凑巧,赶上用膳时间。”
用过午膳,沈延卿半个字不提回家的事,就陪着他们闲谈说笑,陪着父亲下棋,下了几盘棋,时候也不早了,他便告别父母,自己回家。
赵氏与定国公见他就这样走了,有点费解,怎么也得求一求他们吧?
赵氏纳闷道:“老头子,你儿子是不是真的放弃求我们回去帮他说服璨璨父母了?”
定国公也有些拿捏不准儿子的意思,沉吟片刻,道:“应该不是,再观望观望,看看他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次日。
因着沈延卿没有将父母接回来,弹劾沈延卿的奏折被呈到明德帝面前,而写这份奏折的人是江一鸣。
明德帝看着奏折上犀利抨击沈延卿的言语,略有些诧异,他知道沈家和江家关系很好,但这份奏折是怎么回事?江一鸣是刚正不阿,可也不必用词如此犀利,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有仇。
陈公公见他盯着奏折发愣,一时好奇,问了句:“皇上,怎么了?”
明德帝将奏折递给他:“你瞧瞧。”
陈公公忙双手将奏折接了过来,仔细看上面的内容,惊愕不已,忍不住说了句:“皇上,奴婢记得永安侯跟沈阁老无冤无仇,俩人亲如兄弟,怎么看着这份弹劾沈阁老的奏折,这俩人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这时,有小太监禀报说沈延卿求见。
明德帝允了,他也想问问沈延卿为何没把父母接回来,前天没接,许是没时间,那昨日休沐,既不必早朝,也不必当值,竟然没去接人,今日再次被御史弹劾。
定国公深受百姓爱戴,若是没有定国公,大周都要改姓,现在大功臣被气得离家出走,过两日估计弹劾沈延卿的奏折会越来越多。
沈延卿进来,向明德帝行过礼,还未等明德帝问话,便惭愧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