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您故意的!”
江锦琇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七个字,言毕,还不忘恶狠狠地剜他一眼。
三皇子看她生气,瞧着那张小脸表情生动,就感到一阵愉悦,无辜道:“本殿下若是赢了你,你又要说本殿下欺负你,如今帮你赢了牌,你又在怨本殿下,合着本殿下做什么都是错的。”
江锦琇皮笑肉不笑地回应:“看来三殿下还挺有自知之明。”
三皇子闷声笑了声,道:“你三妹妹言传身教,还是管用的。”
说罢,见她疑惑,三皇子又低声解释道:“现在都敢跟本殿下顶嘴了,以前你可不敢这样跟本殿下说话。”
江锦琇闻言,脸色一顿。
她以前是不敢这样说话,可自从上回三妹妹与三皇子打架,她冲上去咬了三皇子,之后面对三皇子都不怂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不破不立。
她深吸一口气,神色木然,质问道:“三殿下,您贵为皇子,却处处为难臣女一个小女子,就不怕有失您的身份?”
三皇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瞧江二姑娘这话说的,现在到底是谁为难谁?本殿下帮你赢了牌,你却咄咄逼人为难本殿下。”
“……”
江锦琇一时气结,这样倒打一把的本事,三皇子可谓是运用得炉火纯青,让人恨不得撕了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
外面有人放了烟花,各色的光从窗棂映照进来,烟花一定很美,但她没心情出去看,跟身边的的人大眼瞪大小,她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讨厌一个人讨厌了那么多年。
三皇子又道:“你那三妹妹呢?今日如此热闹,竟没见她出门,着实难得。”
江锦琇呛声道:“三殿下上次挨打还不够?”
闻言,三皇子就想起江锦璨那凶悍的模样,直接挠脸薅头发,他的脸直接被挠花,也不知道谁以后那么倒霉,会把这么个母老虎娶回去。
当三皇子欲要再说话时,江锦琇蓦地站起身来,移步到窗边,打开窗探出头望窗外热闹的景象,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亥时。
大家见时候不早,吩咐船夫将船靠岸,各自分道扬镳,江立瑞带着堂姐堂妹回府,钱冠霖也坐上自家的马车回钱府。
荣亲王世子临走前瞥了眼三皇子,轻嗤一声,道:“看在兄弟一场,为兄好心帮你把人带过来,你倒好,这回又把人给惹恼了。”
三皇子听罢,先是一愣,而后诧异:“江二姑娘是你特意带过来的?我就说我明明只约了你,怎么你就带了好几个人过来。”
“不然呢?”
荣亲王世子挑了挑眉,见他一副憨样儿,又道:“你若是喜欢人家姑娘,就别手欠又嘴欠,做个人不会死的,再这样下去,谁能看上你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咳咳——”
他话音刚落下,三皇子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一阵猛咳,不一会儿就咳得面红耳赤,眼里沁出了泪花,一双湿润的眼眸瞪大,惊愕道:“明渊,谁告诉你我喜欢她?到底是谁造的谣言?”
荣亲王世子反问:“你敢说不喜欢她?”
三皇子脸色微微一滞,旋即摇头笑说:“我、我怎么回喜欢她?我的好堂兄,你可别开这种玩笑,也不知是谁在你跟前造的谣,谣言不可信。”
荣亲王世子眼含深究地盯着他看了半晌,直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这才收回视线,缓缓道:“若是不喜欢,以后就别这样对人家姑娘,她是即将议亲的大姑娘,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你再这样不合适。”
三皇子诧异:“议亲?”
荣亲王世子回道:“她就比盈盈小一岁,今年及笄,大周的姑娘,最晚十六就要嫁人,大多数十三四岁就开始议亲,难道你不知道?”
话音落下,三皇子愣住,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时间过得可真快,那个面对自己一直敢怒不敢言的丫头,今年都十五了吗?
是了,他今年十六,那丫头就十五了。
片刻后,三皇子好笑道:“谁能相中那丫头啊?虽然面对我的时候,碍于身份会克制住自己,面对别人的时候,也彪悍得紧,听闻她去年跟林家公子相看,还将人家林公子推进荷花池里。”
荣亲王世子问:“你觉得她会无缘无故将林公子推进荷池里么?”
三皇子一时语塞。
荣亲王世子又道:“据我所知,那是林公子嘴欠,说了她妹妹克夫,她怒火顿生,将人推了一把才将人推了下去。”
“你跟那丫头很熟?”三皇子眉宇微蹙,“不然,这种细节你是如何知晓的?”
荣亲王世子回道:“她是盈盈的闺中密友,她有事同盈盈说,盈盈在我面前说林公子的不是。”
闻言,三皇子瞬间恍然。
“永安侯府深得你父皇宠信,现在如日中天,想娶二姑娘的大有人在。”
荣亲王世子说着,觑他一眼,见他冷色僵住,又接着道:“二姑娘在不久的将来会有未婚夫,再后来会有夫君,你再这样,人家夫君若是误会了,夫妻感情出了问题,你就是罪魁祸首,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让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