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几天,过了正月初十,江锦璨才得空参加小姐妹的聚会。
正月十二这天,宁安郡主邀请了几个闺阁中玩得好的小姐妹到府上一聚,江锦璨和江锦琇姐妹与宁安郡主交好,永安侯府的三个姑娘自然在邀请名单中。
姐妹三人用过早膳,就前往荣亲王府赴约。
原本江锦環是不想去的,毕竟她是个和离回娘家的姑娘,又何必出门遭人笑话?别人笑话她的同时,永安侯府也跟着丢人,但架不住两个妹妹软磨硬泡,这才不得不出门。
姐妹三人坐一辆马车。
江锦琇温声道:“大姐姐,你该多出去走走的,这几个月来你不是在家里,就是那间成衣铺子,这样的生活也太无趣了些,多与人接触人也鲜活点。”
闻言,江锦環神色黯然地垂下眼眸,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她都知道,苦涩一笑,道:“我出门也是丢侯府的脸。”
江锦璨瞧江锦環眉宇间有郁气,暗自轻叹,她这位大姐姐在闺阁中时,时常参加宴会,也会在家里设宴邀请好姐妹过来品茶、赏花,都怪曹明志那人渣,把好好一个人磋磨成这样,连出去见人都会自卑。
她皱着眉,不赞同道:“大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想?我们三姐妹里,你是才情最好的,在出嫁前就素有美名,你只是遇人不淑而已,遇人不淑不是你的错,和离又有什么丢脸的?我们大周太祖皇帝的皇后还是二嫁的。”
闻言,江锦琇马上接上话茬:“三妹妹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那位汪皇后嫁给一个富商,那富商美妾成群,汪皇后伤心欲绝,带着女儿和离回娘家,后来遇上太祖皇帝,二人互生情愫,并嫁给太祖皇帝为妻,再后来太祖皇帝起义,登基为帝,她就做了皇后,且宠冠后宫。”
江锦璨看她一眼,见她沉默不语,语重心长道:“大姐姐,旁人的话,你不必在意太多,有些事你越在意,她们越是不停嘴,当你不在意了,她们就觉得说这些没意思就没兴趣再说了。你若是觉得现在给侯府丢人,那就活出精彩,成为她们羡慕的人,让她们都闭嘴。”
江锦琇赞同地点点头:“三妹妹说得对,大姐姐你嫁过人又如何?她们那些嫁了人的,在夫家的日子还远不如你和离回娘家的日子,她们又有什么好神气的?”
听了两位妹妹所言,江锦環脸色一顿,三妹妹是她们三姐妹里活得最通透的,面对那些流言蜚语没有躲在闺房里黯然伤神,她自认为内心做不到如此强大,但又羡慕妹妹的勇敢坚强。
江锦琇与江锦璨对视一眼,没有再继续说,她们都知道大姐姐肯定听进去了,至于能否做到,那还得看大姐姐能否调整好心态。
荣亲王府。
姐妹三人到的时候,其他几个相熟的姑娘已经到场。
众人看到永安侯府三姐妹时愣了一下,各家有宴会的时候,江大姑娘也没有赴宴,永安侯府设宴的时候,也只是露个脸,如今竟然来参加宁安郡主的品茶会。
是以,没去永安侯府参加宴会的,都没能看见江锦環。
宁安郡主见了她们,马上笑着迎上来:“江姐姐,琇琇,璨璨,你们可算来了,我们都等你们许久了。”
江锦璨歉然道:“抱歉,我今日起晚了。”
宁安郡主嗔她一眼:“你哪天能早起?罢了,对你不能要求太高,只要能在晌午前赶到,就是我面子大了。”
“那你面子还挺大的。”江锦璨说着,指了指头顶上柔和的阳光,“金乌还没走到正中央,离晌午还有好久。”
此时,有个姑娘上前问江锦環:“江姐姐,几年不见,你还记不记得我?”
江锦環看着眼前的姑娘有点眼熟,但却记不得这姑娘是谁,她未出阁的时候,这姑娘大概也就十一、二岁,现在长大了,变化很大,就认不出来了。
她轻轻摇头:“瞧着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宁安郡主介绍道:“江姐姐,这是赵首辅的女儿,赵姑娘。”
江锦環恍然:“原来是赵姑娘,以前你似乎经常与你表姐一起出门,那时候我们见过许多次。”
赵姑娘点点头:“江姐姐好记性。”
前有宁安郡主的重视,后有了赵首辅家的千金开头,其他姑娘也很有眼力见的与江锦環攀谈起来,宁安郡主的朋友都是素质极好的,说话和和气气的,没有阴阳怪气,也不会太过亲昵,尺度拿捏的极好,不会惹人不适。
江锦環绷紧的情绪逐渐放松下来,慢慢融入她们的话题。
江锦琇与江锦璨见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都想着日后有这种聚会也得把大姐姐带上,多与人接触,慢慢的建立起自信,大姐姐没做错什么,不能躲起来封闭自己。
今日的宴会说是品茶会,其实也不算是,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茶会,都是大家一起喝茶、吃茶点、聊聊天、玩点小游戏,联络一下感情。
中途,江锦琇低声道:“大姐姐,三妹妹,我茶水喝多了,得去方便一下。”
江锦璨颔了颔首:“那你快去快回。”
江锦琇应了声,便带上贴身丫鬟离开,荣亲王府她来过许多次,倒也不必府中的丫鬟带路,轻车熟路地前往恭房,解决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