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璨听罢,有点不明所以,而后想起自己所看过的话本,瞬间了然,话本里的寒门书生说完类似的话,然后对富家千金情不自禁地行了夫妻之事,并许下定不辜负的诺言。
她看着眼前这张俊逸的脸庞,这张脸她每一次看都会有惊艳的感觉,又联想到话本中活色生香的描述。
她脸颊烫得很,跟火烧似的,羞赧地低下头不敢看那双眸光灼灼的眼眸,讷讷道:“你、你别胡说,分明是你在勾我。”
对,就是这人在勾她,跟男狐狸精似的,让她念念不忘,茶饭不思。
沈延卿听了,低笑出声,只觉自家小姑娘可爱得紧,那脸儿红得比涂了胭脂还要娇艳三分,小巧的耳朵都红了,可见是羞得不能自已,忍不住调弄道:“璨璨这么说也可以,眼下瞧着,我们家璨璨自控能力还是不够好。”
江锦璨抬起眼眸,羞恼地瞪他一眼,气闷道:“你欺负人!”说罢,又忍不住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小姑娘这点力气无甚杀伤力,就跟挠痒痒似的。
沈延卿任由她捶打几下,才伸手握住她的小拳头,柔声哄道:“璨璨莫恼,都是我的错,你气坏了身子我可要心疼。”
江锦璨轻哼了声,想要将手抽回来,奈何他紧紧握着,只好作罢,杏儿眼气呼呼地瞪着他。这人刚刚才说心悦自己,现在就欺负自己了,日后她肯定妻纲不振,这可真愁人。
沈延卿抱着她温言软语哄了一会儿,终于把这小祖宗给哄高兴了,又道:“璨璨,时候不早了,我现在得先回去,你也早点休息,小姑娘熬夜可不好。”
“小叔叔。”
江锦璨小手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愿松手,显然是舍不得他走的。
沈延卿望进小姑娘眼底,瞧小姑娘满眼不舍,当即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更舍不得璨璨,只是如今大晚上的,他总不能留下来过夜,柔声哄道:“璨璨乖,我明日散值后再来寻你。”
“不必了。”江锦璨说罢,怕他误解,又连忙补充说,“我想念叔祖母了,去国公府小住几日,好好陪陪叔祖母。”
沈延卿闻言,心里自是欢喜,小姑娘为了跟他多点时间相处才去国公府,道:“好,那我可就等着璨璨了。”
说着,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小姑娘的身子,继而又道:“璨璨,我先走了。”
“好。”
江锦璨乖巧的应声,没有再挽留,小叔叔是正人君子,衣服遮住的地方都没碰,也没有像书中寒门书生对富家千金那般,还未成亲就行夫妻之事,可见是爱重她的。她虽然看话本,但若是到她自己,她是不赞同在成亲前就行夫妻之事的,这若是怀了身孕,整个家族都要蒙羞。
沈延卿移步到窗边,打开窗后,从窗口离开,他武功不弱,几个辗转便消失在夜色中。
江锦璨看着那抹身影在自己眼前离开,当那抹身影在自己眼前消失不见时,心中一阵失落,想到明日又能相见了,心里这才好受些,缓缓将窗户关上。
想到方才所发生的事,她嘴角微微上翘,她今儿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么?他们应该是在一起了吧,毕竟亲都亲了。
也不知道小舅舅知晓她那么轻易就跟小叔叔在一起,会不会指着她的鼻子笑骂她没出息,那就让她没出息一次吧,她实在是太喜欢小叔叔了,她经不住诱惑,能拒绝一回,却拒绝不了第二回。
自己追求的男子,也喜欢上了自己,她感觉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儿了,但愿她与小叔叔能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江锦璨独自待了许久,等激动的心情平复之后才出了内室,去将屋子的门打开,传了春巧和代梅进来伺候。
春巧和代梅进来,就听到她们家三姑娘快乐地哼着小曲儿,不由心下诧异,明明回来时还气恼着沈世子,恨不得把沈世子揪出来打一顿,才没多久,三姑娘就自己把自己哄高兴了?
代梅恭声问:“三姑娘,您有何吩咐?”
江锦璨头也不回,道:“我要沐浴,方才已吩咐人备水,你们先过来帮我把发钗取下,把头发挽起。”
说罢,她自己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抬眼一瞧,就看到镜中的少女花容月貌,可双唇却又红又肿,当即吓了一跳,早知如此,她今晚就不让人进来伺候了。
俩人应声,移步走过去。
春巧眼力好,刚走到她身边,就注意到她红肿的嘴唇,惊呼一声,急声问:“三姑娘,您的嘴唇怎么了?”
代梅此刻也注意到她嘴唇红肿,明明没有涂口脂,却比涂了口脂还要鲜艳欲滴,宛若成熟的樱桃,泛着光泽,让人看了就想尝一口。
代梅也忧心不已:“三姑娘,您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江锦璨心思百转千回,最后只寻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没事,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这蚊子还挺毒的,咬完就肿了。”
春巧惊诧不已:“这寒冬腊月竟然还有蚊子?”
代梅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室内虽然烧着地龙,暖和舒适,可京城又不是岭南那边,冬季还能有蚊子。
“许是我这屋子里暖和,它们没被冻死,饿急了就出来觅食,我恰巧回来就成了它们的食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