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虽然算半个家,但江锦璨也不好常住,小住几天就回永安侯府,刚走出国公府大门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大哥,她诧异得顿住脚步。
见妹妹傻乎乎站着,江立琛莞尔而笑:“几天不见,连大哥都不认识了?”
江锦璨忙摇了摇头,步履欢快地向他走过去,动作娴熟地拉住他宽大的衣袖,“大哥,你是来找小叔叔的吗?那你来得不巧了,小叔叔下午出门了。”
江立琛垂眼打量了妹妹一眼,见她脸色红润有光泽,眉眼间带着笑意,看来在国公府的这几天过得很不错,“我是来接你回家的,小叔叔素来惯着你,对你有求必应,娘怕你玩疯了,让我接你回去关几天再放出来。”
“大哥是来接我的?”江锦璨愕然,而后重新扬起笑容,“我刚准备回家,大哥你就来接我了,我们果然是亲兄妹,做什么都心有灵犀。”
江立琛宠溺地摸了摸妹妹的头,柔声道:“走吧,我们回家,昨日给你带了两只即将孵化的鸡蛋回来,今天应该能破壳了,现在回去没准儿还能赶上看它们出生。”
“鸡蛋?”
江锦璨先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前些日子好奇,爬树想看刚破壳的鸟儿,不料被父母兄长看到了。
她还没看到鸟儿就得下来,大哥跟她说小鸡和鸟儿都是破壳而出的,都有翅膀嘴巴尖尖,会给她找破壳的小鸡回来让她过过眼瘾,不许再爬树。
她欣喜道:“我都快忘了这茬了,大哥你还记得啊?”
江立琛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道:“你的事大哥什么时候忘记过?倒是你这小没良心的,记不住大哥的事。”
“大哥最好了。”江锦璨嘴巴甜,笑得也甜,撒开兄长的衣袖,亲昵地挽着兄长的手臂。
定国公府和永安侯府离得近,步行一会儿就到,江立琛也没坐马车,步行过来的,现在兄妹俩也步行回去,春巧和代梅跟在他们身后。
江锦璨忽然问:“大哥,大嫂和云哥儿什么时候回来?”
江立琛回道:“下个月估计回来了,怎么了?”
“想念大嫂和云哥儿了。”江锦璨说着,歪着脑袋看自家大哥,冲他眨了眨眼,揶揄道,“难道大哥不想他们吗?”
江立琛自然是想的,对妻子日思夜想,可对上妹妹戏谑地眸光,他脸色微顿,颇有些不自在,难为情的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呢?”
江锦璨明明知道他是想的,但脸上薄没说出来,故意跟他唱反调:“哦,那就是不想啊?我得告诉大嫂,说你没想念过他们。”
江立琛好气又好笑:“坏丫头,小叔叔回来给你撑腰,你翅膀硬了,都敢欺负大哥了?”
江锦璨无辜地眨了眨眼,回道:“我哪敢欺负大哥啊?长兄如父,爹不在跟前的时候,大哥就如同父亲。”
虽然知道她在拍马屁,但江立琛还是被她这话取悦了,抿唇笑:“小马屁精,最近是不是时常在小叔叔跟前拍马屁?这拍马屁的功夫越发熟练了。”
江锦璨更加无辜了,坚决不承认:“哪有,大哥可别冤枉我。”
江立琛宠溺地笑了笑,不计较她拍马屁,经历了冯家那件事,妹妹能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他们江家的掌上明珠,他们自己疼,便是这辈子不嫁人,都会让她无忧无虑过一生。
兄妹俩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回到永安侯府,江立琛没时间陪妹妹玩,方才都是抽时间去接的,所以过了垂花门就跟妹妹分道扬镳。
江锦璨现在一门心思都记挂着两颗即将孵化的鸡蛋,刚跟兄长告辞就步履匆匆地往瑶光院赶,生怕错过了小鸡破壳的场面。
江立琛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十四岁的小姑娘,稚气未脱,还有几分孩子心性。
回到瑶光院,江锦璨发现二姐江锦琇也在,正和两个丫鬟围着一个小木盆看,她诧异:“二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大哥去接你的时候就过来了。”江锦琇看她回来了,笑着向她招了招手,“三妹妹,你快过来瞧瞧,小鸡在啄蛋壳,看样子等会儿就要破壳而出了。”
闻言,江锦璨眼神一亮,欣喜不已,快步到她身边,低头一看,就看到小木盆里垫着一层柔软的棉布,上面放着两枚鸡蛋,两枚鸡蛋都都已经破裂,还破了一个洞,能清晰地看到两颗湿漉漉毛茸茸的小脑袋,甚至还会发出微弱的叫声。
江锦璨吃过不少鸡肉,但看小鸡出生还是头一次,这会儿觉得新奇,双眼充满好奇,蹲下身子,双手捧着脸,一瞬不瞬地盯着两枚鸡蛋。
看着它们艰难地挣脱蛋壳的束缚,小小一只力气极小,有种蜉蝣撼树的既视感,江锦璨心疼它们辛苦,询问道:“二姐姐,看它们挺辛苦的,要不我们帮帮它们?”
“不可!”
江锦琇连连摇头,见她疑惑,遂解释说:“大哥特意交代过的,不能帮它们脱壳,要等它们自己出来,说它们挣扎着出来的过程对身体有好处,若是帮它们脱壳,它们出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