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叫周知宝,在这里,他叫老周,也许这片地方,没有人是你我的敌手,但要是你我暴露了行踪,引起其他人的警觉,只要严查下来,迟早查到他的头上,他在炎庚的谍网上,只是最低级的盲蛾,他连一点我们的情报都不知晓,而在上面眼里,遇到暴露的危险,他是一颗可以被舍弃的棋子,他对我们来说不怎么重要的小人物,但是他在南城里有一个家庭,膝下有着一儿一女,大儿子再过些日子就要生日了,但过完了生日也才八岁,在他妻女眼里,他又是最大的英雄,想想看,如果他死在了帮派里,他的女儿怎么办?运气好些,被个大佬看中养起来当成玩物,运气差些,被卖进鸡档,打上一针药品,染上了瘾,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老周他没见过帝陵有多可怕,但他会不知道帮派做事有多狠毒吗?即便这样,他还是把一份天大的信任给了我,把自己身家性命压在了我身上,昨天我找上他的时候,从他眼里我看到了赴死的觉悟,既然这样,我怎么能让他出半点意外呢?”苏翎轻声说道,“因为一旦出了事,我是不可能去救他的妻女的,作为组织的人我必须得及时止损,我不会为此悔恨一辈子,但我会记住他,然后在我身上再加一笔罪孽,罪名会是渎职......”
幽乙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收起了玩笑的神情,看向远处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放心吧,老周不会有事的,至少这次不会。”幽乙把话题转移到了任务上,“说正事,接下来,我们该从哪里下手,炎乙大行家,你说说看?”
苏翎揉了揉肚子,望了望天色,狡黠一笑,“走,咱们吃饭!”
李庄放在以前,是镇级单位,少说也得有三万人常住在这,所以说,即便苏翎知晓有大批帮派成员涌入李庄,但在本身人就不少的李庄,也不过是扔了颗石子在河里,溅不起多大的水花,除了进城的地方设置了几个哨岗,镇内几个工厂被帮派的人封停隔离,其余也没有太多地方影响到李庄人的生活。
苏翎就坐在离其中一个工厂不远的地方,大口嗦着沾满臊子的面条,犹觉不过瘾,又往面汤里添了两大勺辣酱,端起碗大口喝着面汤,脑门子辣的直冒汗,整个店都能听到他咂巴着嘴,引起不少人侧目。
面对苏翎这幅做派,即便披着假脸,幽乙依旧羞的面红耳赤,用衣袖遮住脸,小口吃着面条,苏翎不以为意,朝着看向自己的人凶神恶煞的瞪回去,故意露出身上的纹身,直到对方吓得噤若寒蝉才满意。简直比流氓还流氓。
苏翎脚上吃痛,险些痛呼出声,低头一看,是幽乙大力踩着自己脚尖,仿佛踩着还不够解气,还反复碾着。
苏翎用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的脚抽了回来,顾不得疼,压低声音骂道,“你干嘛,脑子被驴踢了?踩我干嘛。”
“你脑子才被驴踢了!”幽乙毫不客气,张嘴骂了回去,“吃个面而已,干嘛吃成这样?”
“唔,我他妈现在是个帮派喽啰,没文化没素质的,不把面碗扣在那些嗤笑我人脸上,已经算我温文尔雅了。
幽乙怒极,不光是柳眉紧簇,手里筷子被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把碗扣在苏翎脑袋上,“你tm面汤溅我脸上了。”
苏翎闻言气息一滞,面汤顺着气管就下去了,一阵咳嗽掩饰着尴尬,举止也收敛了不少,披着这幅面皮,苏翎安静吃面的乖巧样子,还真是让幽乙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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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
旁人看过去也不过是小两口在那拌嘴,而这种光景,随处都能见到。
别人吃着面看着笑话的同时,苏翎一双眼睛,时时刻刻看着远处工厂的动静,那是一座炼钢厂,被帮派接手已经两月有余了,高耸的烟囱依旧冒着黑气,里面锻钢声连苏翎所处的面馆都清晰可闻,但经过调查,这几个月的出钢量连先前的三分之一都不到,站在正是饭点,门口出入的大多都是衣衫相对干净的强壮男子,而衣衫污浊的工人只占了不到五分之一。苏翎抽了抽鼻子,闻到了自己身后那位帮派成员身上枪油的味道,很是熟悉,极有可能是来自北城的军火,苏叶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工厂里干些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们绝不是在炼钢。
在锁定一道身影后,苏翎的表情变得值得玩味,让坐在面前的当幽乙感到莫名,直到苏翎披着的这张糙汉的脸上,朝着幽乙露出了故作高深的诡异笑容后,幽乙再也忍不住了,右腕上的两只玉镯轻轻磕碰,在敲冰戛玉的脆响后,是一只抓住苏翎的头发的纤纤玉手,朝着桌面上狠狠一扯。
几分钟后,幽乙快步走出面馆,后面跟着捂着鼻子的苏翎。疼的直咧嘴的苏翎疾走几步赶上幽乙,确定自己鼻梁骨还完好无损的挂在它该在的位置后,苏翎把手机递给幽乙,并解释起来,“我看到一个熟人,她能出现在这,说明我们没有白来。”
幽乙没好气的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相片,脸色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加难看,苏翎看见那张五官经过掩饰后显得不太出众的脸上,闪过一丝似有似无的杀意,手中的手机被捏的嘎吱作响,讪笑着的苏翎赶忙夺过手机,指着上面那张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