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来到沙海寻找,只可惜万年沧海桑田,曾经的绿洲早已变成了如今的死海,后来从些许口口相传的故事中,得知中洲之主老是被人打扰,挪窝了,只留下了一个空巢穴,被人称之为‘麒麟洞’。
中洲之主走了并非坏事,至少修士不用担心贸然进入被神祇踩死,巢穴里面说不定还留着些许天材地宝,不说鹿角、鹿鞭,哪怕留根鹿毛,也是中洲之主的鹿毛,炼个法宝还不是轻轻松松。
只可惜几千年下来,都没人发现踪迹,传说成了无稽之谈,老陆最后没找到,也以为是瞎编乱造的传闻。
但现在所处的地方,和传说记载中的麒麟洞很像。
老陆双手杵着剑柄,看向庙外逐渐崩碎的天地,意外道:
“这里莫不是麒麟洞天?”
这句话算是自言自语,也没想从团子那里得到回应。
不过团子十分礼貌,有问必答,“叽叽。”两声,当是在说:“以前是,现在是鸟鸟的地盘了。”
老陆得到确认,本来还挺激动,不过转瞬之后,又摇头叹了声: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如今找到了鹿角又能如何,再延续五百年寿数,不又得多遭五百年的罪。”
“叽~”团子张开鸟喙,示意你不要可以找到给鸟鸟吃呀。
老陆想想也是,他还有个和荒山尊主并称‘荒山两极’的不成器关门弟子,机缘这东西,自己不要大可留给后人,弯腰捡一下的事情,总不能视而不见。
念及此处,老陆把背上的破斗笠拉起来,遮在了头顶,和团子一起,踏入了雨势倾盆的昏暗天地。
至于去哪儿找,老陆也没有明确方向,找机缘从来都是如此,运气好能遇上,运气不好理论再多也是枉然,到了这种地方,境界再高也得和谢秋桃一样,跟着感觉走。
麒麟洞作为天神创造的小天地,虽然没有青龙把左凌泉拉进去的那片小天地广袤,但也比铁镞洞天这种人造小天地大,仅是目测,恐怕也有几千里方圆。
老陆身负重伤走得不快,但天崩地陷没人敢轻易进来,他也不着急,边走边看,寻找着麒麟巢穴的蛛丝马迹。
但外面的人暂时不敢进来,可不代表,此地的活人就他们几个。
在和团子走了不知多久后,老陆来到了一座垮塌的小山下。
小山似乎是被什么东西从天而降砸烂,已经看不出原貌,但泥土碎石之间,可见很多沙漠中才有的风化沙粒,和桃树的碎枝。
“林紫锋?”
老陆神色微变,握住剑柄来到跟前,迅速探查垮塌的小山上下,最终在废墟之间找到了一个圆坑。
坑底有些许衣袍的碎布和血迹,但本该躺在其中的尸体,却已经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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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雨粒如黄豆,砸在厚重石墙上,发出玉珠落盘似的清脆声响。
左凌泉和上官灵烨坐在本该是宗门大殿的残破建筑外,背靠廊柱,眺望着天边由电光勾勒出的壮丽画卷。
修建在山上的古老宗门本不小,团子离开后,左凌泉和上官灵烨一道,在宗门里转了一圈儿,想着搜索几样失传的古老物件什么的。
只可惜,人能留下的痕迹,都扛不住无尽岁月的侵蚀,阵法是如此,书籍也是如此,唯一能证明曾经辉煌的,反而是这些随处可见的破石头。
宗门之中些许建筑还能辨认,藏剑阁、祖师堂等等,但都垮塌了,只剩下路基,能找到的修行物件,也只是一个个看不出原貌的块状物。
两人转了一圈儿后,一无所获,也就没了兴致,挑了个能避雨的地方,等待天地恢复稳定。
天崩地陷之下,灵气诡变、八方混乱,随意调动天地灵气,很可能带来难以估量的连锁反应,为了安全起见,两个人没用盘坐练气,当前能做的,只是靠在一起喝酒闲聊,打发接下来不算太漫长的无聊时光。
雷云密布,犹如千条雷蛟在云海巡游;暴雨如瀑,清脆的噼啪声成了天地弹奏的乐曲,此情此景之下,意境倒是很适合喝酒。
红木质地的小酒案,放在两根廊柱之间,上面是黑白交错的棋盘。
地上铺着一张红毯,乔装失去意义,已经换回华美宫装的凤裙美妇,慵懒地用手撑着侧脸,斜靠在小案上,手中捏着白子,在五指间翻转把玩。
左凌泉终于把舔婉婉都碍事的络腮胡子扯下来了,又回到了温文儒雅的贵公子模样,右手持黑子,左手拿着酒碗,坐在小酒案旁,眉宇间尽显成竹在胸之势,在棋盘上落下了一子。
啪——
“五子连珠,太妃娘娘,你又输了。”
说完含笑看着对面的宫装美人。
上官灵烨脸颊上带着三分酡红,娥眉轻蹙,稍显不满,凝望棋局片刻,将白子投入了棋篓:
“没意思,弈棋之道博大精深,微末处可窥人之本性,在宗门中是必修课之一;但宗门可不会教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有本事咱们真正来一局?”
左凌泉自幼习武,说好听点是一心走剑道,说难听点就是不务正业,琴棋书画样样不精,真下棋哪里是上官灵烨的对手,他认真道:
“修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