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灵烨冰肌玉骨,肌肤肯定好得出奇,但体型比较纤长,属于高挑苗条的类型。
汤静煣则不同,珠圆玉润,手腕不能说粗,而是很有肉感,用俗世的话来形容,就是很有福相好生养,戴翡翠镯子确实要更贴合气质,感觉就和量身定做的一般。
姜怡在旁边看着,觉得如果不出意外,汤静煣接下来就要说戴着试试,然后爱不释手,提议‘拿团子换镯子’什么的。
上官灵烨说不定还真会答应!
这镯子在上官灵烨手上还有可能弄回来,到了汤静煣手上,结果就不用说了。
此时吴清婉不在跟前,姜怡势单力孤,面对两个女人显然有些难以招架,想把局面搬回来却没有合适的由头。
好在冷竹善于察言观色,看出了三个女人之间忽然爆发的混战,眼见公主势危,连忙插话道:
“我觉得金配玉要更好看些,不张扬又雅观,公主和太妃娘娘戴着很合适。”
姜怡顺势道:“是吗?我对首饰了解不多,也就随便说说。”
上官灵烨见此,自然是借坡下驴,笑道:
“汤姑娘对玉器挺感兴趣啊,我这里还有几件玉器,只是很少戴……”
汤静煣想要的是镯子,又不是首饰,见这俩人达成共识先排挤她了,摇头笑道:
“我很少戴首饰,就是瞧见家乡的物件,比较怀念。罢了,不说这个了,老祖这么坐着没事吧?外面雨大,要不要给她搭条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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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花门外。
吴清婉撑着小伞,在院墙下的过道来回踱步,指尖电光环绕,自顾自地研习着雷法。
大雨天一个人在这里散步,自然不是因为闲情逸致。
昨天晚上‘修炼’的时侯,吴清婉被三个人折腾的不轻,姜怡和汤静煣起哄,左凌泉也不知心太人,怎么羞人怎么来,她都忘记摆出了多少姿势。
常言‘泥菩萨也有三分火’,吴清婉再柔婉的性子,被逼急了也会反击不是;最后她玩不起,就向左凌泉投了降,言听计从开始折腾姜怡,还让静煣帮忙搭手。
姜怡半步灵谷的修为,哪里斗得过她们,被欺负得哭哭啼啼,她还没护着。
按着姜怡的性子,白天肯定找到这当姨的算账,要是不躲起来,准被数落得抬不起头。
至于画舫里的火药味,吴清婉是家里的万年老二,有姜怡在就不好意思去争镯子,自然不关心,当然她也不知道。
就这么在院墙下徘徊良久后,未曾瞧见冷竹跑来叫她过去,倒是听见院墙外面有些许响动。
哒哒哒——
雨滴砸在伞面上的声音。
宅院在俗世城池,外面就是寻常巷子,大暴雨时没有百姓走动,只有一个身着夏裙的圆脸姑娘,背着一把铁琵琶,站在院墙外面。
小姑娘个头不高,踮起脚尖探头,看起来是想察看院子里的情况。
听见开门声响,小姑娘连忙做出了闲逛的模样,往门口走来,遥遥招呼道:
“吴姐姐,你怎么未卜先知出来了?我正准备敲门呢。”
谢秋桃道行比吴清婉高,按理规矩,吴清婉得叫对方一声仙长。不过谢秋桃面向实在太小,吴清婉以长者对待十分古怪,也就计较那么多:
“谢姑娘早。凌泉他们昨天刚回来,不过现在出去了;太妃娘娘还在屋里。”
“是吗?他们没事吧?”
“安然无恙,让谢姑娘操心了,外面雨大,进去说吧。”
吴清婉和谢秋桃不太熟,不过那天在海上见过一次,前两天谢秋桃也来过,对这姑娘影响不错,抬手示意她进屋说话。
只是谢秋桃持伞站在门口,犹豫了下,并未进去,而是道:
“上次从海上回来,上官尊主点火了我一二,让我去北方找机缘,我担心左公子他们安慰,一直没动身;他们安然无恙就好,我也得出发了。”
修行就是如此,永远都在路上。吴清婉想要挽留,但耽搁了人家修行不太好,而且也没借口挽留,当下只能道:
“既然是上官尊主的意思,姑娘就放心去吧,路上还是要小心。”
谢秋桃和左凌泉交情也不深,但彼此算朋友,下次再见也不知什么时侯,她犹豫了下,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天遁牌,和吴清婉互留了联系方式,才撑着小伞孤零零往巷子外走去。
吴清婉在门口目送,看着一个小姑娘独自闯荡修行道,心里难免有点唏嘘。
修行中人大多独来独往,如雨中浮萍,飘到哪里是哪里,有几人能像她们一样,有值得信任的依靠陪在身边携手同行。
霹雳——
谢秋桃的身影快要从巷子口消失时,海外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雷霆,电光照亮了整个海面,继而又是一道。
吴清婉转眼望向海面,可见那边雷云滚滚、天威浩瀚,却看不清细节,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
回过头时,举着纸伞的小姑娘,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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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极北,雪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