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梅近水、商寅就不敢乱来,但这个做法能成功限制两人的前提,是两人‘秉承正道’,在乎九洲人族利益。
上官玉堂真想着用这种手段限制梅近水,那东南三洲秉承的‘正道’,是否真的正确,就抱有疑问了。
上官玉堂从永夜之地回来后,认真思考过此事,心中早已有了结论——妖族必须得打压,也不能让梅近水、商寅得逞。
上官玉堂在刚回来时,暗中就有动作,联系了剑神黄潮,暗中摸到了终北极境,相当于在北方设下了一道关卡。
异族想要打开长生道,就必须去永夜之地,只要半路设卡把路堵死,梅近水再怎么折腾,也很难绕过正道视线去永夜之地。
确保永夜之地不失,东南三洲先把妖族灭掉,再合围梅近水、商寅,对峙数千年的九洲大地,就可以恢复太平了。
唯一担心的地方,就是商寅搞出什么新花样,在灭掉妖族后,直接凭空降临永夜之地打开长生道。
但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上官玉堂印象中,只有掌控太阴神力的左凌泉,才能借助太阴神君传送到跟前,其他人不可能做到。
因此上官玉堂斟酌片刻后,开口道:
“你借刀自断臂膀,本尊自然不会拦着你。你想让本尊如何帮忙?”
梅近水露出了笑容,示意旁边站着的左凌泉:
“他应该都从温如意口中听说了,我暗中协助,和他一起除掉妖族二王梵天鹰,其他事情不用你们考虑。当然,有机会能帮我除掉藤笙更好;藤笙一倒,妖族便是一盘散沙,九尾狐也会夹起尾巴做妖,人族再无后顾之忧。”
上官玉堂平淡道:“仙君之中,也就萧青冥倒血霉,落入绝境又撞上了我等,才死在永夜之地;其他人,岂是那么容易铲除。藤笙你自己去对付,左凌泉不会冒这个险,梵天鹰可以帮忙,怎么伪造痕迹嫁祸到藤笙头上,你自己想办法。”
梅近水瞄了眼不苟言笑的左凌泉:
“他性格和你一样,这话你应该和他说。我就怕我觉得机会不合适,没拉着他去砍藤笙,他自己跑过去‘论剑’争高低。”
左凌泉微微蹙眉:“我又不是没脑子的莽夫,藤笙与我无冤无仇,你不煽风点火,我去砍他作甚?”
上官玉堂抬手示意左凌泉不用和这婆娘瞎扯,继续道:
“你自断臂膀铲除妖族,正道从中获益,和左凌泉私人无关。你请左凌泉当打手,按照规矩,得有价码,你准备给他什么?”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嘴角轻挑,指尖慢条斯理挽着一缕秀发:
“那就要看他想要什么了~”
这暗示太过明显。
左凌泉满头黑线。
上官玉堂可不是小女儿家,从来不惯着对手,她微微眯眼,直接捅破窗户纸问道:
“他要你以身相许,你会答应?”
问得这么直接,挑逗的意境当时就没了。
梅近水动作一顿,恢复了正儿八经的神色:
“他想得美。”
“叽?”
一直蹲在睡房门口,探出脑壳旁观的团团,闻言摊开翅膀叽了声,意思很明显——撩而不嫁,渣奶娘!
左凌泉也是满心恼火,忍无可忍道:
“梅仙君,什么叫我想得美?你作为莹莹姐恩师,如此不自重,我没说‘你想得美’,都是对你客气……”
梅近水眨了眨眸子:“左公子,你可不要凭空辱女儿家清白,我想什么美了?莹莹劝我回头,和玉堂一样‘师徒共享欢好’,我都是宁死不从……”
啪——
上官玉堂轻拍了下面前的小案,面沉如水:
“梅近水,你可以走了,再多说半句,你去另请高明。”
梅近水见玉堂恼羞成怒,悻悻然打住了这不着调的话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起身望向左凌泉:
“左公子,走吧。”
?!
左凌泉莫名其妙:
“去哪儿?”
梅近水微微耸肩:“去降妖呀,总不能是大晚上花前月下,请你一起逛诗会吧。”
“……”
左凌泉看了看站在窗口等待的疯批婆娘,又望向身边的玉堂,不确定道:
“现在就去?我和她两个人一起?”
梅近水微笑道:“我带路,现在过去,明天就能回来。咱们深入妖族腹地,你总不能想着开这么大一艘船,带着几个姑娘杀个七进七出吧?”
上官玉堂并不担心左凌泉安危,毕竟梅近水完全没祸害左凌泉的理由,洗脑说教,也没法改变左凌泉的所行之道,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梅近水真不择手段搞色诱,这是左凌泉唯一的软肋。
不过这点担心也没意义,以梅近水的道行,不动情丝,不会越界半分;动了情丝,以梅近水俘获人心的手腕,何须色诱,一番操作下来,怕是能变成左凌泉倒追,她都挡不住。
上官玉堂思索了下,微微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