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踏上归国的航班。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在首都机场降落。
“回家喽!”小六子一声欢呼,然后遥望城市所在的地方:“快看,上面好像扣着一口大黑锅。”
远远望去,城市上空确实笼罩着一层烟雾,和伦敦那边,好像也没差多少。
其实在国内的北方,到了冬天的取暖季节,这种现象也极为普遍,空气质量极差。
“还是咱们夹皮沟好。”小六子发出一声感慨。
这话是一点没错,要空气的清新程度,当然是农村优于城市。
因为现在的农村,大多数都不用煤取暖,烧出来的柴火烟,也不那么呛人。
再加上地广人稀,空气当然好了。
刘青山摸摸她的小脑瓜:“行,明天咱们就回家。”
出了机场大厅,竟然有一大批人在接机,刘青山便往旁边闪了闪,路作家才是主角。
前来欢迎的,有文化部门的官员,也有媒体记者,还有一些热心的群众,也都跟着使劲鼓掌。
对于第一名诺奖获得者,大家都表现出极大的尊敬和热情。
路作家也简单讲了几句,向各方致谢,然后就乘车去宾馆,回国之后,肯定要参加一些活动的,甚至还有大领导的接见。
耿领导也邀请刘青山同去,不过这些事情,刘青山就没兴趣掺和了,领着哑巴爷爷等人,直接回家。
休整几天,将各个公司的事情都安排一番,刘青山也就带上吴桐,回家筹备婚事。
终于小老四还有首都这边的朋友,要到婚礼临近的时候,再赶回去。
哑巴爷爷和小六子,当然也同车返回,由李铁负责开车。
这几天,哑巴爷爷也没闲着,通过首都医院,开始收购所需的草药。
只不过前期收购了一波,运到米国,所以有些药材,数量不足。
看来还真得像哑巴爷爷所的那样,到了非洲那边,再看看当地有没有合适的替代品。
其实按照哑巴爷爷的理论,万事万物,存在于天地之间,都会有各自的功效,只不过有许多还没有被掌握和利用。
车子到了春城,把吴桐送回家,人家也需要准备一番。
在第二天傍晚,刘青山一行人,也终于回到了夹皮沟。
十二月末,天气已经十分寒冷,大地也被茫茫白雪覆盖。
“这回是真回家喽!”
小六子在村口下车,一溜小跑进了村,洒下一路欢笑。
“哎呦喂,咱们的新郎倌回来啦。”不少村民都闻讯出来,嘴里打趣着刘青山。
刘青山乐呵呵地跟大伙打着招呼,还是回家的感觉好。
“青山回来啦,约摸着你也该回来了,这几天,大伙都惦记着你的婚事呢。”
老支书和张队长他们也都出来了,还有张杆子,俩手抄着袖:“新郎倌不回来,你们忙活也是瞎忙。”
完又转向刘青山:“青山啊,你杆子叔,把大肥猪都给你准备好啦,你就啥时候动刀子吧?”
刘青山心里感觉到浓浓的暖意,农村办喜事就是这样,大伙都帮忙张罗。
聊了一会,刘青山这才和师父他们回家,至于小六子,早就跑回来了。
先去爷爷家转一圈,然后回到自己的老房子,只见炕上坐着好几位婶子大娘,正在做被褥呢。
在这个时代,许多东西都是手工,一来是加工的地方比较少,二来也舍不得花工钱。
炕上扑着红灿灿的被面,里面絮着新棉花,就算再穷的人家,行李被褥也是结婚的时候,必不可少的。
婶子们手里穿针走线,在被子上缝出来一道道直线,这两年,才刚刚兴起用被罩之类的。
妇女们手指上都带着个顶针儿,是一个环形的圆箍,戴着像戒指似的。
表面有一个个细密的小坑儿,缝东西的时候,如果太硬,扎针比较费力,就用这个去顶一下针鼻儿,所以叫顶针。
在几十年后,刘青山看过一段采访,一个人拿着一枚顶针儿,像那些年轻的姑娘们询问,结果有大部分都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农村人在冬闲的时候,喜欢坐在炕上,一边做活儿,一边唠嗑,有时候也猜猜谜语。
有个谜语就是关于顶针儿的,叫做:不点儿不点儿,浑身净眼儿。
另外还有一个对应的:不大不大,浑身净把儿。
“青山回来啦,哈哈,瞧瞧咱们小山子,是夹皮沟最精神的小伙子!”
队长婶子眉开眼笑地夸着。
“可不是,等到来年,林芝大姐,就能抱上大胖孙子啦。”杆子媳妇也跟着凑趣。
母亲林芝坐在炕沿上,也望着儿子笑:她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刘青山的心中,也涌起一种很特别的感情:前世母亲去世的早,根本就没机会享受天伦之乐,这一世,他一定要帮助母亲弥补这份遗憾。
“青山啊,明天上去,去上上坟吧。”林芝忽然响起来一件大事。
按照当地的规矩,在家里的男孩子要娶妻的时候,都要去给祖先上坟烧纸。
大概意思,就是把好消息也传递给祖先。
家里要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