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正泽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男人能一手遮天,而他连为白遇讨回公道的能力都没有。十年的官司次次败。
十年后。
在白遇的墓碑前立着三个人影,“老婆,对不起,这十年我没有打赢官司,我还是没有替你讨回公道,你在那边一定很失望吧,对不起,但我不会放弃,肇事者一定会被绳之以法,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慎情已经更咽的说不出话来了,“妈,生日快乐,小情长大了,可是没妈妈的小情真的很孤单,我好恨你啊妈妈,为什么那么早你就离开了我,别的小女孩都有妈妈的爱护,而我在四岁那年就只有爸爸了……”
蒋正泽将抖着的慎情抱了抱“小情,不要说这些,你妈妈会伤心的”慎情再什么也没说,慎言一直什么都不说,就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紧盯着白遇的照片看,白遇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八岁了,他知道白遇有多爱他和慎情,他也知道他们爸爸有多么不甘心,他知道蒋正泽打了十年官司,可肇事者偏偏是大资本家,他们还是没能力打赢这场官司。
如今十八岁的他已经上大学了,他也暗暗发誓,妈妈绝对不能白死,爸爸这些年的努力也不能白费,爸爸讨不回来的公道,他来。
他们为白遇清扫了墓碑,慎情仔细擦拭,像白遇那样擦的一丝不苟。快十年了,白遇的墓碑依旧很新。
回去之后,一家人就为慎言准备上学的东西,慎言考上了国内的一流大学——北梧大学。也在北城,只不过离家远,三百多公里,慎言去上学必须得住校。
“阿言,去上学不要想家,想家就打电话,缺钱跟爸说,爸工作现在不是很忙,我会抽出时间带上小情常看你的”蒋正泽道。
“爸,你怎么跟我妈一样了,我有钱,我暑假打工赚到钱了”慎言笑着说道。这些年来,蒋正泽既当爸又当妈的拉扯两个孩子,他没有让他们受任何的伤害和委屈,他对他们的爱自从白遇离开就是双份了。
“哥”慎情喊到,慎言抬头温柔的笑了笑“怎么了?”“你周末会回来嘛”“哥只要有时间就会回来的,毕竟会想我们慎情的”慎情笑了笑“好”慎言揉了揉她的头就准备走了。
北梧大学宿舍。
“阿景,那还有个床位,叫什么言的,不是我们来的时候还说,我们宿舍就只住咱三嘛,他来了,我们赶不赶?”
闻盛景冷冷的说道“他会和我们抢空气还是抢床?”许墨白瞬间不说话了。
蒋慎言到达宿舍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推门而入,里面烟熏火燎,可他并没有在意,依旧推着行李箱进去了。闻盛景正在抽烟,他看见蒋慎言,他准备掐灭烟头,可蒋慎言看都没看他,他“啧”了一声,继续抽。
蒋慎言很帅,一米九的个子,脸白白的,没一点儿杂质,刘海刚过眉毛,看起来既禁欲又冷酷。和此时的闻盛景有的一拼。
许墨白打死也不敢想象,他们宿舍里四个男生,两个大冰块,闻盛景他从小就认识,倒还不怕,另一个他略微有点儿怕。
他刚想着,蒋慎言就开口了“蒋慎言,北城本地人”略带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偏偏被他说的森冷。“闻盛景,本地人”闻盛景和蒋慎言完全是同一类人,一样冷酷,一样高冷。
许墨白立马说道“是不是该我介绍了,我叫许墨白,许是许墨白的许,墨是许……”“你可以闭嘴了”闻盛景半是玩味儿半是不耐烦的说道。
许墨白立马闭嘴了。蒋慎言笑了笑,连许墨白都惊呆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帅。于是他小声地跟闻盛景说“阿景,以前你在我心里最帅了,现在最帅的是蒋慎言了”闻盛景瞥了蒋慎言一眼,又看向许墨白说道“怎么?你爱上他了?”
许墨白摇了摇头,“胡说什么,我性取向很正常,我在为容白找对象,容白缺”
许容白,许墨白的龙凤胎姐姐。
第二天,军训就开始了,建筑系的女生很少,只有三个,剩下的都是男生,巧的是英文系军训和他们在一个场地,英文系的女生不负众望都很漂亮,她们听说了建筑系的男生都是些糙汉子,对建筑系也没什么好感,她们以高傲的姿态看着建筑系的。建筑系慢慢悠悠的走来,最引人注目的不过是两个身高一米九的闻盛景和蒋慎言。
英文系的女生盯着那两抹身影,自认为自己很漂亮的女生头也没回,她们自恋的以为,他们会主动看她们的,她们打死也没想到,蒋慎言和闻盛景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许墨白也妥妥的一枚大帅哥,只是没有前两个帅的张狂罢了,他走过嘲讽了一顿那些自以为是的英文系女生“长得丑就不要那么高傲了,你们海拔很低,我们不低头真的看不到”
说完就走,是许墨白的风格,他走后,许容白笑了笑,不愧是她弟弟,怼人都怼的很到位。
许容白长得很好看,可她没有那些女生那么张狂,她从小只喜欢闻盛景,哪怕他永远也看不到她,她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她始终坚信,没人比她更了解闻盛景,没人比她更爱闻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