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激射而来,落在左千秋的身上,有些落在铁甲上,这套铁甲十分厚实,哪怕再大力的弩箭也射不穿,最多留下一道痕迹,就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但这套铠甲也不是全身甲,还是有许多地方没有覆盖到的,这些地方一箭射过来,左千秋只感觉到微微一阵疼痛,他还来不及观察,就有更多的箭矢覆盖了过来。
齐射十来发,左千秋的身上,身前的地面上就满满当当,都是落下的箭矢。
“师伯……”
“叔祖……”
丘处机目中含恨,包惜弱眼中带泪,只有完颜洪烈气色不改,继续指挥军队:“将他们围起来,来几个人将这人抬出去!”
说罢,兵甲渐渐围拢,丘处机也渐渐力竭,他开始考虑要不要舍弃包惜弱,抢先冲入敌人阵营之中,将完颜洪烈抓起来。
如果能够抓到完颜洪烈,那么还有逃脱的机会,哪怕走不掉,也能杀了完颜洪烈报仇雪恨。
想到这里,丘处机的剑法渐渐多了几分攻势,杀退了围上来的兵卒。
正在这时候,走过来想要将左千秋的抬走的几名兵卒,忽然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他们似乎能够看到这浑身中箭无数的人,身上的箭矢微微颤抖,而这人似乎还有呼吸一样。
几人倒也没有太过在意,只以为这人虽然中箭,但还没有彻底毙命,其中一人拔出刀来,就要下手。
突然,几道寒光乍现,几人顿时倒在地上,脑袋上有一个血洞,红的白的一齐流下来。
这几人瞬间就死了。
“死!”就见左千秋浑身一抖,身上的箭矢顿时都落在地上,提枪就往完颜洪烈的所在冲去。
此时他突然行动,周围兵甲都没有反应过来,当即被他杀了七八个,一下冲入了阵型之中。
到了此处,左千秋才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
现在他身上虽然鲜血淋漓,但五级的十三太保横练还是强行让他鼓动肌肉,收缩了身体外面的伤口,止住了血液。
而他现在力量大增,一招一式,哪怕不用五虎断魂枪中的震劲,威力也大得可怕,寻常士兵哪怕身穿铠甲,被他一枪扫过去,也要立刻变为两半,落在地上惨叫不断。
完颜洪烈骤然见到这样的景象,哪怕他平日里常常善于兵事,此事也吓得不轻,抓紧边上的亲兵,就想要他们护着自己逃走,“快快,拦住他!”又叫周围的兵卒上去阻拦。
可惜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当初在马鞍山上,也是这样的都中精锐准备充足,却也奈何不得左千秋,而现在兵卒阵型散乱,对此更是毫无办法。
连唯一可以阻拦左千秋的弓弩手,也在刚刚将箭头调转,此时再转过来射箭,也已经慢了一步。
三两步,左千秋就将拦在自己身前的兵卒杀了,而这王府又不大,杀光这些甲士后,就直接冲到了完颜洪烈身前,一把将他拽住。
见到自己落到这杀神手里,完颜洪烈急忙道:“万万不可杀我,不然万箭齐发,尔等都走不出大兴府!”他此时只能那丘处机和包惜弱的性命来威胁。
左千秋单手摁在完颜洪烈的脊骨上,完颜洪烈便动弹不得了,又对周围的甲士说道:“都给我散开,不然一枪了解此人!”
周围甲士都知道,那是完颜洪烈,深受皇帝喜欢,若是此时出事了,那他们都难逃一死,众人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做。
最终还是有一个小将,见状开口道:“不可伤到六王子性命,都散开一条路来!”
周围甲士听到这话,渐渐散开,终于,丘处机和包惜弱走到了左千秋跟前。
包惜弱来到左千秋身后,摸了一下左千秋身上的伤势,终于忍受不住,哭道:“累得叔祖如此……”她只觉得常人流这样多的鲜血,只怕一时还能动弹,但久了止不住血,也是必死无疑,渐渐说不出话来。
丘处机比包惜弱多了几分见识,虽然左千秋一身鲜血也十分恐怖,但他还是感觉到左千秋身体里心跳十分有力,而且左千秋单手提着完颜洪烈也感觉不到丝毫劳累之状。
以此推测道:“师伯只是受些皮肉伤,不碍事!”
包惜弱听到这话,才抹干净眼泪,问道:“果真?”
丘处机还没有说话,左千秋便先道:“不错,只是些皮肉伤,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又转头看向丘处机,说道:“你拿住此人,我们杀出去!”若是寻常人,此时手中有完颜洪烈这张底牌,必然要周围甲士退散开。
但左千秋刚刚被射成刺猬,心中有种怒火想要发泄,左千秋猜测,这应该是杨光正的执念了。
多年前,杨光正之父杨再兴,正是死于金人的乱箭之下。
此时又是相同的场景,“或许应该将这股怒火发泄出来,说不定有些好处!”心中这样想罢,左千秋将完颜洪烈丢给了丘处机,便提枪杀了过去。
此时他已完全施展了五虎断魂枪,连枪势也不断压迫着周围的兵卒。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压迫。
其实左千秋之前练枪,就隐隐有些发觉了,所谓枪意,针对的是自己,比如龙如抢,枪如龙的枪意,就是让自己的枪法活灵活现,让自己能够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