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了?哪里惹您不高兴了?”
听见自己娘亲的声音,闫贺之也顾不上在李沐灵面前失不失礼了,立马撩起袍子跑了过去。
李沐灵觉得自己站着这儿也不大好,只好提着篮子,自己跟了过去。
闫母一看见自己儿子回来了,也不管自己年纪有多大了,直接哭了起来。
“呜呜,儿子呀!你这媳妇是要气死我呀!是不是嫌我这个老不死的还活着,给你们添麻烦呀!要是这样,我还不如死了呢!好下去伺候你爹呀!”
闫贺之是被自己母亲一手带大的,读书人重孝道,在他这儿,母亲更比天大,想当年就因为母亲适应不了京城的生活,他才辞去翰林院院士,回乡做了个教书先生。
现在自己母亲吃不下东西,更是急得他睡不着了。
听见母亲对自己的诉苦,闫贺之也十分无奈,只好劝道:
“母亲,娟娘怎么会这样想呢?她也是担心母亲吃不好,怕母亲身体弱下去,又怕儿子担心得睡不着,这才想法设法的给您送东西吃,没想到惹恼了您,您且息怒!万事都还有儿子呢!”
一旁的闫夫人听了也立马俯身跪下,对闫老夫人保证自己再也不送这些不好吃的东西过来了,还望母亲不要生气。
听见儿子、儿媳妇都这样说了,闫老夫人也是长叹一口气,挥了挥手,让人都站起来,她自从吃不下东西,就不知道为什么火气日溢剧增,这些天是委屈贺之媳妇了。
“起来吧,孩子,是母亲不好,不应该拿你发脾气。”
得了老夫人的话,闫夫人也才敢起来,也不敢走远,只能乖乖站在老夫人身旁,不禁看见一个提着篮子的姑娘。
“老爷,这位姑娘是?”
闫贺之这才想起自己把玉满堂的小东家丢在门外了,连忙向自己母亲解释道:
“儿子今天与朋友小聚,来到玉满堂,尝了这位姑娘的手艺,只觉得这等美味人间难得,遂想起母亲,寝食不安,于是特地请了这位姑娘,来为母亲掌勺。”
闫老夫人听了,这才点了点头,还是自己儿子孝顺,出去与朋友小聚都能想起自己这个母亲,于是欢快的点点头道:“那就麻烦这位姑娘了。”
得了自己婆婆的准许,闫夫人这才敢带着李沐灵进了小厨房。
“姑娘,这里的食材您都可以用,我家母亲的事就拜托您了。”
“不知道令堂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闫夫人细想了想,回答道:“我母亲倒没有什么不吃的,只是喜欢口味重一些的,但是油腻的又吃不了几口,平日里吃山楂糕也用不了一块。”
喜欢重口的,但又吃不了油腻的,听着李沐灵就觉得有些头疼,幸好他提前有准备。
“闫夫人,这厨房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劳烦您请这些姐妹出去等候,这是我家传手艺,实在不方便在外人面前展示。”
闫夫人点点头,表示理解,立马驱散了众人,李沐灵这才放心的拿出一把干辣椒和西红柿出来,这是她专门用灵液催生的辣椒和西红柿,她可不想提前暴露。
闫夫人在外面等候许久,心情慢慢有些急躁,也不知道今天这位厨娘的手艺怎么样,要是不行的话,她接下来的日子估计还得被老太太折腾。
慢慢的,一道道白色得烟从厨房飘了出来,闫夫人闻了闻,只觉得十分呛人,连忙躲远了些,对李沐灵的手艺更加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