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众人纷纷眉头一皱,
那小太监也注意到了一行人,
顿时就像被掐住了脖子,涨得脸通红,
反应过来后,连忙跪下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位主子!”
乌拉那拉氏眸色幽深,“年贵人如何了?”
“回皇后娘娘,主子方才晨起时,突觉得头晕目眩,后又腹中疼痛难忍,如今,如今见红了。”
那小太监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主子注视,
心中难免慌张,哆哆嗦嗦道。
“本宫知道了。”
乌拉那拉氏随意一挥手,让小太监退下,
怡宁闻言,微微抬眸看了小太监一眼,
这小太监一看,便是想要去把这消息禀报给胤禛,
却没想到会碰见她们一众后妃,如今被乌拉那拉氏挥退,估摸着不知该怎么办了,
果不其然,
那小太监面色有几分为难,欲言又止,
却又不敢违抗命令,只能行礼退下,
不过,
这与她可无关,她也没那闲心去管年氏手下的人,
待怡宁回过神来,
前方乌拉那拉氏已经绕过那小太监,往翊坤宫后殿而去了,
怡宁也收起思绪,抬步跟上,
随着逐渐深入,
怡宁有些惊讶,
因为在她先入为主的观念里,翊坤宫应该十分富丽堂皇的,
先不说年氏,
就是康熙朝最为受宠的宜妃,当年也是居住在这儿,
按理来说,
就算不是富丽堂皇,也应当是雕梁画栋,高大巍峨才是,
没想到正殿瞧着的确是如此,
但后殿却是只能称得上一句精美,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金碧辉煌,
这的确是她先入为主的想法了,
毕竟因为这诸多变动,翊坤宫还未翻新,
年氏如今也不如历史那般得宠,居住的仅仅是后殿,
存在这多年的宫殿了,
自然不如,胤禛特地命人翻整过一番的永寿宫,
不过几步,
就到了年氏住的内室,
一进去,变扑面迎来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引得众人,纷纷拿起帕子掩了掩口鼻,
殿内的奴才,和守在一旁的陆太医连忙行礼,
“臣/奴才/奴婢等给皇后娘娘请安,给诸位主子请安!”
“嫔妾见过……”
年氏面色煞白,气息微弱的躺在床榻上,
见到乌拉那拉氏一众人,连忙做出一副要挣扎起身的模样,
却被乌拉那拉氏上前几步,一把按住动作,
“你身子要紧,不必多礼!”
说完,偏头对陆太医问道:“年贵人腹中龙胎现下如何?”
陆太医显然早有准备,
听乌拉那拉氏问起,便不慌不忙的一拱手,
把早已经准备好的说辞道了出来,
“回禀皇后娘娘,年贵人好似误用了活血之物,加上底子略差,气血不足,才有小产之兆,”
“不过经微臣一番针灸,已经稳住龙胎,只要远离活血之物,再多喝几副汤药,应当没有大碍。”
听到陆安州这话,怡宁心中微动,
听他这话中意思,年氏好像是被人害了啊!
活血之物?
这不就是宫中常用的手段嘛!
不止怡宁想到了这一层,
乌拉那拉氏等人,也齐齐想到了这些,
“是何活血之物,这些奴才都是摆设不成,怎能让年妹妹碰到这些?”
乌拉那拉氏蕴含薄怒的话一出,殿内所有奴才瞬间跪倒在地,
“请皇后娘娘赎罪!”
乌拉那拉氏手里握着年氏的柔夷,丝毫没有理会众人,
“作为奴才,连主子都伺候不好,要你们何用?”
说着,还颇为贤良的,对身后的丹夏吩咐道:
“去内务府告诉汪海,给年妹妹再挑一批奴才来,至于这些人,便发落去慎刑司吧!”
年氏瞧乌拉那拉氏似要打算着,折她的臂膀,再也忍不住了,
连忙撑起身子,柔弱道:“皇后娘娘,不关他们的事。”
说完垂在床榻下的左手微动,给跪在身旁的寄奴,递了个眼神,
寄奴抬头看了一眼,立即会意,对乌拉那拉氏磕了个头,
高声道:
“皇后娘娘容禀,这实在不是奴婢等人伺候的不精心,”
说到这儿寄奴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片刻后才咬牙道:
“而是,而是有人蓄意想要谋害,主子腹中的小阿哥啊!”
“哦?”
乌拉那拉氏瞥了她一眼,“此话怎讲?”
寄奴又嗑了个头,伏身恭敬的把前因后果道来,
“回皇后娘娘,方才陆太医来了后,除了给主子诊治,还仔细查探了主子用过的物什,”
“却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奴婢想到这活血之物,并不仅在吃食中,便让陆太医帮忙查看主子身边所用物什,”
“结果却从我家主子平日里,颇为喜爱的玛瑙手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