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乌拉那拉氏的眼中闪过一丝猩色,厉声吩咐道:
“去,把福禄叫进来。”
丹夏应声下去,
不过片刻,康福禄便悄声进入殿内,躬身恭敬喊道:
“娘娘!”
“那事做的如何了?”
乌拉那拉氏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轻声道。
康福禄见此,心中便明白主子是问何事,立即答道:
“回娘娘,一切都在稳步进行着,二阿哥身边如今已经安插了一个嬷嬷,两个宫女,都是得信任的!”
闻言乌拉那拉氏肃着的脸,终于缓和下来,微微颔首,
“那便好,一定要盯紧了!”
“嗻!”
景仁宫外,
郭常在瞧着怡宁,眼角闪过轻蔑,开口讽刺道:
“熹贵人还真是好福气,说有便有了!”
可不是,
这么凑巧,偏偏在这个时候爆出来有了身孕,
钮钴禄婉言在后面,盯着怡宁略微有些褶皱的蝶恋花嫩粉掐银边旗袍,
眸色深沉,心里起伏不定,
不知在想些什么。
前方怡宁抚了抚鬓,气势丝毫不弱的反击回去,
“郭常在此话何意?这皇嗣来的突然,我也十分惊喜!”
郭常在微微一笑,杏眼泄出些许光亮,娇声道:
“嫔妾自然是羡慕熹贵人的福气,哪有什么其他意思,熹贵人多思了!”
怡宁嗤笑一声,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讨厌别人说她多想了,
好像她多敏感,开不起玩笑似的,
她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什么人都可以捏上一捏,
怡宁弯了弯唇,真诚回道:
“郭常在倒也不必羡慕,毕竟你伺候皇上多年,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也能有这般福气了!”
“你……”
郭常在上前一步,胸口起伏不定,
怡宁却不再搭理她,直言道:
“我还要回永寿宫禁足,便不与几位妹妹闲聊了。”
说完怡宁看也没看郭常在,转身便离开了,
独留下郭常在在后面气急败坏的瞪眼,
站在后方不远处的钮钴禄婉言,轻蔑的翻了个白眼,
郭氏这个蠢货,三两句便被钮钴禄怡宁打发了,
也怪不得多年来,不得皇上喜欢。
怡宁回到永寿宫时,碧岑早早就在宫门外等着了,
见到怡宁的身影,碧岑‘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奴婢做事不严,致使主子被陷害,请主子责罚!”
青叶再也忍不住,也跟着跪倒在地,“请主子责罚!”
怡宁看着二人的动作,
又抬眼瞧了瞧永寿宫的匾额,缓缓吐出一口气,吩咐道:“先进去!”
碧岑和青叶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怡宁的手臂,
主仆三人踏入永寿宫后殿,
怡宁挥了挥手,只留下碧岑青叶二人,让其他人都下去,
随后转身倚靠在紫檀木美人榻上,松了松肩膀,淡声道:“说说吧!”
碧岑青叶跪倒在怡宁身前,
青叶率先开了口,
“主子,当日按您的吩咐,奴婢带着青叶去库房挑选给张贵人的贺礼,都是捡的不起眼,且不容易动手脚的,万万没想到会……”
“你们认为,那个软枕是在永寿宫被人动了手脚,还是在延禧宫被人动的手脚?”
怡宁脱掉花盆底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随口问道。
“主子,当日奴婢反复检查了三五遍,那几件东西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碧岑弯着腰,沉稳的逐条回道:
“而且永寿宫上上下下,奴婢都筛过一遍了,未发现有其他人的钉子。”
“那就是在张贵人宫里出的问题了。”
怡宁用指尖轻轻敲打着旁边的矮桌,
“主子,会不会是齐妃?”
青叶瞧了眼怡宁的脸色,轻声询问道,
毕竟那个叫绪梅的宫女和张贵人的提膳太监是同乡,
怡宁缓缓摇了摇头,否定了青叶的想法,
“若是齐妃,那她便不必再多做一手,冒险去给张贵人的吃食中下药了。”
青叶垂下头,贝齿轻咬下唇,
也不知是谁来陷害她们永寿宫,若不是主子恰好怀孕,惹得皇上怜惜,那……
同时青叶也有些庆幸,
幸亏听了主子的话,没有当日便请太医为主子诊脉,
若不然六宫中还不得怎么编排主子呢!
这边青叶想着,
旁边怡宁和碧岑已经把各种可能,分析了个遍,
却又被怡宁一一排除,
这样看上去,后宫中谁都有可能,甚至都不能否定张贵人自导自演的可能。
怡宁闭了闭眼,冷声吩咐道:
“查,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她倒要看看,是谁想要治她于死地,
“是!”碧岑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寻李福安,安排人手,
怡宁又让青叶唤来所有奴才,对他们吩咐道:
“如今我